毫无保留地接纳。

更何况,裴寂从来都没有过“不堪”的时候。无论生活怎样蹉跎,他都始终咬着牙,把脊背挺得笔直又漂亮。

空气里出现了极为短暂的停滞。

裴寂被她蹭得有些痒,再开口时,周身的气息不自觉乱成一团:“不管什么地方……都喜欢?”

宁宁没做多想,点头应道:“对呀。”

她听见一声很低的笑。

裴寂嗓音里蒙了层欲意,像蛛网盖在耳膜上,忽然冷不防叫她:“宁宁。”

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姑娘动了动脑袋,答得很乖:“嗯?”

裴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