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常,阿斗只觉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唯恨赵云不讲清楚这事。

过了许久,阿斗抽动的肩膀才稍稍平息下来,颤声道:

“还行,阿斗以前在荆州坐过……”

“……累累累了就去休、休……息,二舅刚有客、客人,没去……接”

原来孙权后面半句还没说完,阿斗简直就要疯了。

总算觐见完孙权,阿斗死死攥着拳头,进了房,直挺挺把头朝床上一杵。

“哈哈哈哈哈--”阿斗笑声闷在被子里,听起来甚是诡异。

赵云怒道:“怎可讥笑他人!平日教你的都忘到天边去了!”

阿斗好容易爬起身来,惟妙惟肖地学着孙权语调,学了几句,又在床上滚来滚去。

赵云正峻容要斥,终究把不住笑,扑哧一声,一指点了点刘禅额头,道:“你现便笑,待会吃饭时千万给我忍着。”

阿斗笑了许久方停,打趣道:“师父你怎么忍住的。”

赵子龙转身去卸盔,从镜中看着阿斗,踌躇半晌,方道:“师父第一次见他时……也没忍住。”

阿斗笑得更是夸张,子龙忙正色道:“幸好有张将军笑声盖住了。”

稍停,子龙躬身把换洗衣裤整理好,放在外间一张塌上,又道:“孙仲谋其人十分了得,万勿被外表所蒙骗,从当年周瑜,张昭心甘情愿辅助于他,便可得知。”

阿斗点了点头,道:“我光顾着他说话好笑,我不会轻敌。”旋疑道:“师父你给哑巴铺床做啥?”

“沉戟和师父换岗,船上便已商量好,他当关凤护卫,师父守你。”

“……”

“免得你夜间乱跑闯祸。”赵云自顾自笑道,双臂枕在脑后,于那床上躺着,只等府中下人来传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