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度。

然而他的衣领,仍是解了第一颗扣未系,露出小麦色的锁骨边缘。

目光往上移,曹真英俊的脸上,左眼淤青,顶着个熊猫眼……

阿斗好半晌才醒悟过来,捂着肚子,笑倒在一旁。

曹真怒道:“都是你干的好事!”

阿斗笑得气喘,寻一地儿坐了,又拍了拍身旁栏杆,道:“过来。”

曹真把爪黄飞电牵到阿斗面前,在他身旁坐下,道:“手还痛不?”他轻轻摸了摸阿斗的手指,道:“这马送你,以后须得好好对它。”

阿斗蹙眉道:“你要去哪?”

曹真凝视阿斗双目,微笑道:“我生父在凉州为我置了一份产业。”

阿斗笑道:“贤妻批准你纳个妾,住一段时日,休息够了,就回来,成不?”

他知道以曹真的脾性,断然不可能像司马昭一般降了自己,归为汉室所用,再出言挽留,亦是徒增伤悲而已。

或许在三分天下的乱局中,唯有曹真是个朝堂上的逍遥人,他的任务,不过是匡定江山,清理一切干涉政权的异数,而不论这政权最终归于谁手。

曹真道:“再说罢。”

阿斗正色道:“来日等我凉州侯的任命状送到了,你就得给我乖乖收拾好家当,带着贤妾滚回来,否则大军铁蹄就轰隆轰隆踩过去……”

曹真哭笑不得,未料这痞子皇帝两三句又回复了本性,阿斗又笑道:“你不带着洛阳的相好一道儿走?”

曹真啼笑皆非道:“你以为我是子建?子丹孑然一身,持身甚正,哪有什么相好?”

阿斗敏锐地揪到了曹真的马脚,道:“你从未谈过恋爱?我是说,你没有喜欢的姑娘?”

曹真想了想,颊上微现红晕,道:“未曾。”

“你二十六了。”

“是。”

“二十六了还是处男!哈哈哈……”

曹真眼望阿斗,意外地不作回应,他知道阿斗此刻籍着无赖调笑,在掩饰着些什么。阿斗笑了许久,擦了擦眼角,道:“找个好点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