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对劲时,裴悉已经快将整张脸都埋进碗里了。

“啧,干嘛呢?”

他赶紧伸手捏着人后脖颈捞起来:“是有多难吃,吃得想死?”

裴悉吃了大半,剩下的吃不了了,被捞起来后就搁了筷子,垂着眼恹恹摁着眉心揉:“没有想死。”

声音也比刚才更有气无力。

贺楚洲真怕一松手他就要砸进碗里洗头了,用另一只手将碗挪开:“那你这是个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