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明白了,不可置信:“你故意的?”
裴悉目露狡黠,笑而不语。
贺楚洲脸色几经变换,由青转红再转青,最终化作一声如释重负的长叹,脑袋重重往裴悉头侧一埋,不动了。
贴在一起的耳朵有些凉,裴悉看不见他的脸,就抬手戳戳他的背脊:“哥哥,生气了?”
“哪儿敢,你没生气我就谢天谢地了。”
贺楚洲拖长的声音传出来,安静了一会儿,又泄气似地道:“我没嫌过你麻烦,真的,一开始就没有,现在更不可能了。”
裴三花说得真一点也没错,原来粘人的那个其实是他,离不开人的也是他。
坐立不安了整天,直到这一刻把人抱进怀里,才觉得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解冻回暖了。
“我知道啊。”裴悉蹭蹭他脑袋,口吻和哄贺星星时特别像:“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