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拆开,谢彦逍就出现在了门口。

“你是闻着味儿来的吗?”云遥问。

也真是巧,每次她做好吃的他就会提前回内宅。

今日当真是巧了,谢彦逍是回来拿东西的,不过,闻着叫花鸡的香味儿,他没有解释,不客气地坐在了饭桌前。

桂嬷嬷连忙让厨房加了两个菜。

云遥研究了一下午,失败了数次才做成的叫花鸡,被谢彦逍吃了一多半。

吃完,谢彦逍还道了一句:“味道不错,再让厨房多做几只吧,今日我要跟人在外院议事,怕是回来得晚。”

云遥没好气地道:“知道了。”

朝堂最近非常不太平,尤其是兵部和户部斗得厉害。

简国公长子就在户部任职。

天渐渐冷了,前线的兵将需要过冬的棉衣,户部按照惯例发放银子,但兵部偏说不够,日日去找户部要钱。并且还在朝堂上参了户部一本,说户部故意扣下了军饷。

朝廷发下来银子,大家默认克扣一些,都懂这个道理,偏兵部尚书指了出来。这可不是动摇了户部,而是动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因此无人支持。

前有镇北将军杀了李大郎,后有简国公府毒死兵部尚书的女儿,一个个老臣仗着开国的功勋渐渐不把朝堂律法、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皇上想借机敲打简国公,然而众人一边倒地支持简国公,让他也无从下手。

“这邵尚书也是个蠢的,竟拿这件事情在朝堂上说,果真是被气糊涂了。”诚郡王道。

诚郡王这几个月一直在兵部任职,对兵部尚书了解颇深,此刻忍不住骂了他一句。

今日议事的人除了乔谦和以及几位前朝旧部之外,诚郡王、顾勉也来了。

乔谦和道:“他但凡聪明一些,知晓收敛,也不会惹怒简国公,丢了女儿性命。”

“不如直接帮简国公,借着他的势把兵部尚书拉下马,到时候再把郡王推上位。”一个吏部郎中说道。

这位吏部郎中姓舒,今年已有五旬,父辈便在前朝任职。父辈之所以能历经两朝,是因为老实巴交,对人没什么威胁。他这些年延续了父辈的风格,一直潜伏在朝堂之中。官职虽不高,但胜在人缘好,探听到不少机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