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发现她不正常的潮红脸色,兴奋拽着魏一嚷:“一一,苏学长回学校了!刚才好多同学都看见他了!比以前更帅,更有男人味……”
寝室门边的那辆自行车,曾经载着她年少时分懵懂而纯净的爱情,多少次校园里兜兜转转的欢笑。自从那骑车的人走后,它就搁置在角落,无人问津。
如同冷落多年的青春年少,恍然想起时,已一片锈迹斑斑。
魏一再说不出话,冲进了厕所,关上门,心里难过得窒息,却流不出泪来。
第二天魏一回了家一趟,因为她夏天的衣服全在家里。
走进家门时,魏一手脚很轻,尽量不引起别人注意。但是还是被魏母发现了。
魏母就坐在大厅沙发上,织着毛衣,跟一位贵妇聊天。魏父在的时候,就一直希望妻子能像个传统妇人一般为家人织几件毛衣,那时魏母很不屑这些琐事,认为是市井小民做的。现在魏父已经西去,她倒做起这项活儿来。魏母身边的贵妇,魏一认得,就是苏释的母亲。她俩神情优雅,举止高贵,面容都带着咸淡适中的微笑。
魏一走进去的时候,正巧听到她们一人说:“苏释这孩子稳重,我从小就喜欢!”另一人说:“谪仙是我看着长大的,一直当她的亲生女儿一般疼爱。”
这对高雅的亲家母坐一块儿喝下午茶的情景是多么的美好啊,魏一心里想。
这是自魏父过世后,魏一第一次见到魏母。正面相对,两人都觉得有些突兀,不知如何开口。好似父亲那根纽带一经断裂,她们就再也没必要虚情假意的演绎母女亲情。
碍于外人,魏母愣了半晌后,还是挤出笑容招呼这个情敌生的孩子:“一一,今天没课吗?”
魏一嗫嚅着:“嗯,回来拿点衣服。”然后她就上了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