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不做二不休,应该快出王城了,莞娘你让他们都小心些,提防有变。”
景姮自然也紧张,额前手心里都是冷汗,咬紧着牙根保持清醒,她并不想死在这里,只能用最恶的可能去猜度人心,只是万万没想到还真被她猜中了。
男人的狠,都不是一般的狠。
果不其然方出王城,百来箭矢齐齐射来,这车驾被动了手脚,疾驰起来立刻断了车辕,倾塌之际,锋利的箭簇穿破风声便射穿了木板,景姮倒下去时正压着屈弥,三人都翻了出去,箭头生生从她臂间擦过,剧痛中血很快侵染了衣袖。
“侯女快上马去!”
亲卫护了过来,到底是刘濯的人,一时间竟也挡住了箭雨,景姮与莞娘匆匆一同上马往山林中策去,再射来的利箭多被树干挡下。
刘骥是铁了心要杀掉她,派来的人只多不少,荆地多大泽,山林的尽头处处都可能是崖是江,景姮不熟悉地形,这般生死之际也只能听天由命,不过老天显然不曾眷顾她。
氤氲着白雾的山林缥缈,前路一时也看不清,被箭簇射中的马疯了一般蹿出,等能看清时,无尽的江泽着实壮观。
“啊”
连人带马一起坠下了数丈高的崖坡,轰隆的水响之后,追来的人又是一阵箭雨密密射入江面……
双夫(H)朕没哭
朕没哭
景姮并不是太擅水,掉下去的地方正是江水最湍急处,铁箭不曾射中她,却很快就被激流冲下了小瀑布去,周身都麻木了,再沉入水中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阿婵!阿婵!!”
胸骨被重力压的快断了,剧痛地景姮连吐了好几口水,窒塞住的呼吸蓦地拉长,新鲜的空气促然入了肺中,活过来了,所有的感官却还像是泡在水中被翻来涌去,隐约能听见的声音就在耳畔,仿佛是在唤着她。
能睁开眼睛时,她正被刘烈扶起上身清着耳中的积水,眼皮发沉的厉害,只看见他似乎一直在说什么,实在听不清她就想闭上眼,急的刘烈一连按了好几处大穴,疼得景姮又渐渐恢复了感知。
“怎么样了,阿婵你看看我,能看见吗?”
捧着她脸颊的手在颤抖,掌心里的炙热很是真切,景姮懵懂的睁着眼,终于能确定这一身狼狈的人还真是刘烈,奈何头脑缓钝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试着抬起手,好一阵才艰难地摸到了他。
发凉的手指惨白,轻轻无力的点在了刘烈的下颏上,将要落下的一滴温热浸湿了她的手指。
“……哭、什么。”
她的声音轻若细羽几不可闻,刘烈却还是听清楚了,刹那绷紧了俊秀的脸,威仪十足的凶狠,一把将景姮抱在怀中贴着她的脸不让她再看见他的样子。
“谁哭了!你再跑啊,真想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