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女郎,怎能当众和人逞凶斗恶?”
赵公麟也低声说:“可你是咱们州学里乐曲学得最好的那个,你可是我们的倚仗!”
洪四娘子怔了一下,抚摸着洞箫。
从未有人说过,她是……倚仗。
她原本的想法是,在嫁人之前,过来见见文会,见见世面,至于真的上台作比……淑女怎能如此为之呢?
便是此前打赌于市中吹箫,那也是有赌约在前,而且家族也需要她有个才女的名头。
赵公麟再压低声音:“我跟你说,我一看那姓应的,就知道他不安好心,他肯定是要拐了陆兄去通州!陆兄去了通州,山高路远的,咱们可就见不到他了!”
赵公麟:“我也不白要你东西,我知道你对那优胜品没有兴趣――我家,我叔父那有本孤本……就那个《翰苑》写本,你不是一直想看吗?回去我就拿给你!你拿回去抄,放心,没人知道的。就当我那这个和你换!送你也行,不过你得等一阵时间,我得伪装好我把它弄丢了。可能会断腿一阵子,但不碍事。”
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我家那个柳公权书宋拓《神策军碑》的拓片,天底下只有那一册了,你找我借了几回我没给,如今我可以做主送给你。”
赵公麟和洪四娘子都吓了一跳,扭头就看到原来是戢氏子戢仲?贰?
“你……”
戢仲?芳尤朊苣保?低声说:“我也不想九郎去其他州,何况,通州风头出尽,我不太愉快。”
想了想,脸上有笑容浮现:“放心,我不用断腿。”
赵公麟被这么一调侃,也不气,而是很惊奇:“你拿家里的东西出去送人,居然不会被打?”
戢仲?罚骸啊?…”
怎么说呢,这大概就是败家子、散财童子和归家与族中人进行商议,摆明利弊,述说东西送出去后能有更大的收获的差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