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的惊喜,基本上他说什么,陆安都能对答如流。
柴稷口中声声唤着九郎,满脸笑容,欢若平生。
唤着唤着,他突然意识到一点:“九郎可有表字?”
陆安:“未及弱冠,尚无表字。”
柴稷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像在吃瓜:“奇了,你已游庠十数日,鸣泉先生竟不为你取表字?”
――依照世情来讲,男子入学,就要提前取好表字,方便同窗称呼。
陆安面色平静:“或许家祖另有他意。”
陆安心里清楚,其实纯粹是陆山岳没反应过来她也要取字而已,可能过几天就反应过来了。不过,不妨碍她继续设套――
说罢,陆安微微垂眼,隐隐能见其中失落之意。
站在陆安身后的陆家人好似想起来什么,看陆安的眼神又带上了些许怜意。
柴稷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再忆起之前陆安还不知道陆山岳教学风格的事,想法已是起了微妙改变:
他之前是不是误会了?九郎不知陆家人要学副业,并不是因着身体虚弱,不与兄弟一同进学,而是他那老师……根本不待见九郎?
一时之间,又惊又怒,望着陆安的视线里,也已是爱怜非凡。
九郎对祖父至纯至孝,街上碰到羊汤都要特意给祖父送去一碗,反观陆山岳……什么都不教,什么都把九郎排除在外。
甚至明明知道九郎入学了,该起字了,也不上心!
什么祖孙情谊深重,分明只有九郎对他祖父多有孺慕之意,陆山岳对自己亲孙子,不过尔尔!
柴稷用力吸了口气,平息那胸中激愤,只一把拉住陆安的手,在对方诧异的注视下,认真地说:“你既已游庠,无字不行,我给你牵个线,你拜赵松年为师,让他替你取字如何?”
陆安当然是推辞的,但哪里抵得过这位大王的热情和义气,只能无奈接受了。
祖父啊,不是九郎不想让你这位直系长辈取字,实在是大王盛情难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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