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时候自己出钱请陆安吃羊汤太奇怪了,只能心疼地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再再看一眼……
“大王?”
柴稷面色一正:“嗯。”默默喝着羊汤,心里思索着,能怎么在不损害九郎自尊的前提下,为他提供一些金钱帮助。
就是羊汤太难喝了。
但这可是九郎自己舍不得喝省下钱请他的。
柴稷一边痛苦一边感动地把汤喝得一干二净。
*
申王还有事,与她喝完羊汤后便告别了。
陆安花点小钱请了一个闲汉把那碗膻得呛人的羊汤送去配所给自己至亲至爱的祖父,叮嘱对方一定要看着祖父喝完,免得老人家舍不得喝,将汤放坏了再喝,容易得病。
闲汉二话不说,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一定将这份孝心送到,陆安这才放心前往州学报道。
房州州学在州城之南再偏西的地方,正门外早有人等着她,要带她参观和介绍州学了。
“正门走入便是仪门,再入便是石路,左首乃是大讲堂,为教授讲习之所。”
陆安往左边看去,就见墨林之中,隐隐可见一处白墙立出,如同破壳的雪白瓜子仁。
这就是以后她上课的地方了。
不知道教授友不友善,同窗友不友好,也不知州学内有多少士族子弟,多少贫寒学子。
陆安思索着,又听领路人说:“右首为大成殿,又称夫子庙,祭拜夫子便在此处。平日里你有事不能来州学,得教授允许便不是事儿,但祭拜夫子时,最好不要缺席。”
陆安将这事默默记下,又随着对方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