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得他一句夸奖,胜过你三年养望。”
朱延年点点头:“那倒是。”
陆安则在脑子里回忆提举学事是什么职业。
据她所知,大薪每个州都有州学,而对州学教授(就是正常教课的老师)的要求是进士一甲出身,或者省试前十名,或者府、监发解前五名,又或者太学优秀生――每次考试的前三名。
进士一甲才能允许你去当州学教授啊。
而提举学事,就是负责监督这些进士一甲当了教授后,会不会懈弛教育工作的人,每年巡视一次,每次一来,本路知州、通判都要作陪。
是个不小的官了。
正思索着,却见人群仿佛被劈分开那般,那赵姓提举学事径直从中走出,向着他们这个方向行来。
诸人正疑惑间,那万众瞩目的赵提举学事来到陆安面前,语气亲切地问:“可是陆家九郎?”
陆安还没什么反应,他身旁朱三十郎已经死死掐着大腿,不让自己晕过去了。
他和陆安坐在一起,最能感受到那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顷刻投注过来,有疑云满腹、有冷眼相待、有咬牙切齿……
他尚不是那个真正受注视的,都激动得好似浑身血液扑向太阳穴,在那里奔腾沸烧。想来陆九郎本人……
朱延年侧头看过去,眼睛确实慢慢瞪大起来。
他身侧,陆安脸上不见受宠若惊,也未曾有拘谨之态,起身起得泰然自若,拱手作揖时,举手投足间也是潇洒自如。
如此心态,实在让朱三十郎自惭形秽。
但陆安怎会不兴奋,不因万众瞩目而心跳加速呢?
但她露出了一个谦逊平和的微笑:“九郎见过提学。”
“好好,端的是一表人才。”赵松年笑呵呵地扶起她,而后直接问:“你在此处端坐,可曾注意到亭上牌匾?”
陆安回道:“正见那‘中和位育’四字。”
赵松年道:“此四字何意,你可知?”
陆安微微一怔,而后思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