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上,有些冷。

有人迟疑着问:“陆兄你似乎……行九?”

陆安:“是。”

“那你名字……”

“尚未有字……”陆九郎似乎没想到这事还是被拆穿,十分不好意思:“单名一个安。这首咏梅词,确是某所作。”

朱三十郎脑中“嗡”地一响。

也就是说,他刚才在词者本人面前,用这首词去行酒令,还收获了夸赞?

胸膛心跳声更加震耳。他突然无比庆幸自己不是那种沽名钓誉的人,没有昧着良心假装这首词是自己做的,不然此刻岂不是颜面扫地?

又一想:没事,在场还有人比自己更难堪。

朱延年把视线偷瞄向梁章,对方的气色实在不能称得上好。一直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然,也不止他一个人不说话。

风呼呼地吹,窗扇嘎吱嘎吱地响,宴会厅里既暖和又舒适,众人紧挨着坐在圆桌前,没有人说话,氛围无比安静。

再然后,梁章噩噩然站了起来,在其他人的注视下,沉默了一会儿,猛地大声说:“陆兄,适才是在下小人之心了,污蔑了陆兄。陆兄方是真君子,明知自己受了冤屈,还为了朱兄不至于尴尬一直闭口不言,反观在下,实乃小人行径,自以为抓住陆兄把柄,蛮缠不休,在下实在无颜与陆兄相见,往后陆兄所在,在下若知晓,定然退避三舍。”

说完,长长一揖,拜倒在地。

陆安起身将人扶起,语气和善:“梁兄言重了,又非是什么大事,你也是关心朱兄。切莫说什么退避三舍,你这么做便是置我于不义。”

好一个温善有义的陆九郎。满座无不被其打动。

梁章更是涨红了脸,对自己之前的行为,发自内心的懊悔,一时不知要如何表达自己的愧疚,只能再作一揖,以示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