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初文会时, 还是受限于时间与题材, 他们显露的才华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而新进入小圈子的那位殷姓学子, 更是让他们惊叹竟然还有人能将易经推研到如此精微的地步, 除了陆九思以外,这是他们见识到的第二个这样的人。
一番论道,谢戢二人颇有所得, 甚至有一种此次省试应考, 名次都能往上提一提的错觉。
谢师敏看向陆安, 问她:“九郎向礼部缴纳过解状和家状这些文卷了么?”
陆安点头:“刚到汴京那两日就缴纳过了。”
谢师敏闻言又道:“明日是文曲星寿诞,会举办文昌会, 我与翻江想去上一炷香。求个好彩头, 九郎可要一起?”
谢师敏口中的文曲星,是民间对文昌帝君的俗称。二者本该是不同星神, 主管亦不同,前者管文才与考运,后者管功名与仕途,却常被混用。
陆安自然不会闲的没事去纠正这个,只干脆利落地说:“我吗?恐怕不行。我明日有约,无法与二位一道,实在抱歉。”
“有约?”应劭之耳朵动了动,委屈巴巴地看着陆安:“去拜文曲星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和旁人约了?和谁约的啊?”
陆安委婉地说:“申王。”
谢师敏和戢仲?妨成?一下子古怪了起来:“那位‘申王’。”
陆安点头。
谢师敏顿时消了可惜的心态,带着一点“虽然这是宠臣待遇,但一想到出去游玩还得时刻注意着旁边有个不能忽视的大爷”的同情与怜惜,拍了拍自己室友的肩膀:“辛苦你了。”
戢仲?废勰降乜醋怕桨玻?心说:能有这种机会,多少人愿意得这一份辛苦。
应劭之问:“咦,九思你什么时候和申王关系如此好了?”
应益之垂着纤长的眼睫,也掩住了眼中的若有所思之态。
陆安:“唔……”
应益之侧身在应劭之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应劭之先是一怔,本来微微蹙起的眉头自然舒开,随后惊咦一声,再看向陆安时,便已是纯然地欢喜了:“是这样吗!那太好了!九思,那祝你明日和‘申王’玩得开心。”
“申王”二字加了重音,明显是已经意识到陆安要陪的不是申王,而是借申王之名出来游玩的大薪官家。
陆安被应劭之的反应弄得愣了愣,随后才笑道:“好。承你吉言。”
二月初三,乃文昌帝君神诞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