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小凸点,其实是鸡的泄殖腔。有明显凸起的是母鸡,圆圆且凸起不明显的是公鸡。
“我知道养鸡要把公鸡和母鸡分开养,可鸡崽子小的时候哪里好分公母嘛,要是不小心漏了一两只公鸡在母鸡堆里,那公鸡吃得又多,又喜欢打架,可影响母鸡长肉了。”
“可不是嘛!我就是因着这个不敢养鸡。公鸡养多了没用,留一两只配种就行,一只公鸡能配二三十只母鸡呢。还是母鸡好,母鸡能下蛋。”
“以前哪能知道哪一个是公鸡哪一个是母鸡,就这么一起养着,浪费粮食。现在好了,公鸡随便养养,大了就直接杀了吃肉。”
这些男男女女说说笑笑,面上满是憧憬,仿佛能瞧见那即将到来的好光景。
吃肉啊……真好。
庚娘就吃了一顿肉。
她们家太久没有见肉腥了,按照九郎君说的方法,认出公鸡和母鸡后,公鸡只留了一只,剩下的全杀了。
刚出壳的小鸡没有多少肉,也就一两左右而已。但杀了剁成肉泥,倒一些豆油,加一撮盐巴,就着这些肉泥,庚娘吃了三大碗饭,头一次享受到了吃撑的快乐。
那简简单单的肉泥啊,香到她心里,香得她“吧咂吧咂”嘴,梦里都是肉味。
……
肉香飘上夜空,那月亮、星星和云彩相连成一线,影子斑驳在了山林与城池中,农家睡得很早,学子却刚点起灯。
灯光下,陆安问自己的学生:“明白了么?”
学生呆呆地望着陆安,点了点头。
陆安:“说说?”
学生便说了:“若是对文人士族,自可以大道理说之,也可告诉他们该如何做,他们有丰厚的资产,不怕学错,错了也能活,但百姓不行。”
“百姓听不太懂太复杂的东西,他们活得太累,也无法去思考一件事该不该学,能不能做,他们只能靠本能去遵循自己的经验,不敢赌官府的教导是对是错,索性不学、不做。”
“先生你给他们讲故事,便是先让他们把知识记住,只要记住了,哪一日自然而然地做出来,他们便多了一项生存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