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看着陆安,依然没有说话。
陆安:“至于水往低处流……这确实是一个很应该探索的好奇的点,可惜多数人,包括二哥你,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你们观察到了这个现象,还利用此做出了一种灌溉用的汲水罐器,将其装满水,它就会倾倒过来。却不曾对此等现象做出更具体,更详细的总结。”
“从古至今,也只有《墨经》提及:力,重之谓下。但在墨子离世后,就没有人再根据此话去扩展一些什么了。”
古人会把自己观察到的现象运用到物体中,形成发明。但很少有人会把这些现象总结成一个详细的体系。
明明墨子已经跨出从零到一的,最困难的一步了。偏偏由于墨家的败落,再也没有一到二、二到三、三到四这样的发展。
陆安十分为此可惜。
但她知道陆寅并不可惜――人不会去可惜一个自己不清楚价值的东西。
所以,她另辟蹊径:“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人因为好奇而去钻研一些事情,从而取得大道。难道二哥你就甘心,放弃你的好奇心,放弃你的喜好,放弃去了解一些事情吗?”
“既然’重之谓下’,那日月星辰是有重量还是无重量,倘若有重量,它为何不坠往大地?”
“江河日夜奔流,为何海水不见盈满?”
“蛇熊冬日不食,为何不见饿死?”
“雷声为何总在闪电之后?”
“候鸟南飞,千里不迷途,谁为指路?”
“是天圆地方,还是天地如鸡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