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只能惶恐着前路,不断琢磨着、回忆着之前陆安的行事作风,试图拨开云雾去窥探他的执政风向。
陆安行礼,接过圣旨:“谢主隆恩。”同时接过了那装着地契还有佃户户籍的盒子。
权力在这一刻,有了具象化。
*
有一群人不会惶恐。
几乎是刹那,跟随着陆安的陆家人还有学生们喜上眉梢。
他们抱对大腿了!
梁章握紧了拳头,视线紧锁住陆安的背影,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在陆安招呼那小太监一起入席吃饭后,转身的那一瞬间,梁章上前重重一折腰:“先生!请容许章追随你!”
赵公麟整个人都弹跳了起来,欲要惊声说什么,可看了看梁章,却是欲言又止起来。
梁章只当没看到赵公麟的目光。
他知道,他和陆安是同窗,是同住,更是友人。这一拜下去,有些事情就不可挽回了。便是陆安不收他,他也要尴尬离去,与其少见面。
但他更知道,他只是渔民的孩子,家中无权无势,自己的脑子也不算灵光,考不了进士科,只能考诸科混混日子。甚至于这次解试,入场两千人,解额只给二十数,他拼尽全力才正好吊在第二十名。
解试尚且如此吃力,省试又为之奈何。
倘若省试不过,三年后再考,便需要从解试重新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