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2 / 2)

上。

他开始说服自己:既然陆九思已经决定要走上另一条路了,那必然不会很大方地把自己对理学的感悟分享出来,但是只要他说“心即理”, 言语中必然脱不开对理学的想法,我只需要在大量“心即理”中把那些对理学极为重要的东西挑选出来就可以了。

他不是背叛理学!他是忍辱负重!

大儒迅速坐好,认真道:“还请先生继续。”

陆安没有推脱:“而我之所以说我并未认为先贤是错,是因为先贤本质上并未梳理出‘致知在格物’的定义, 既无定义, 何来对错?如今之世,他人能释意何为格物,何为致知,我便不能?”

又有学子看她, 眼中满满的探寻:“当世能释意格物致知者,皆是大儒, 你是认为你的学识已超大儒?”

陆安这一次却不谦虚了。

郎君对这一问泰然处之, 沉稳之中却又因自身学识带着些许强硬:“其他学识陆某不敢多言, 但只论‘致知在格物’这一句, 陆某自认对其理解并不弱于当世诸位先生,若如此便是大儒,陆某认这名头又何妨?”

这话一出, 顿时压下所有不满。

这学子想到之前陆安说的对于“致知在格物”的补充与释意, 再看到自家老师都对那释意推崇备至, 再不情不愿,也只能认同这个话。

――不然你把其他同样研究“致知在格物”却说不出这个释意的大儒置于何地?

学子们满头大汗, 只能道:“是我等无状, 不知先生可愿继续说?”

陆安就继续了。

“格者,正也, 正其不正以归于正之谓也。”

“物者,事也,凡意之所发必有其事,意所在之事谓之物。”

“心即理,亦是格物。我欲格其心之物也,格其意之物也,格其知之物也。将心中错误的欲望、情绪、观念、意识、思想格正,又怎能说这并非’致知在格物’?”

可这确实跟现在的理学大致意思相背。

甚至可以说是挖理学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