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说坦荡,视线在对面的石浮身上看了一眼,继续说道:“只是……有的事情也要打探清楚才是,不然若南越这边想我调动西凉凤城的兵,待我调动了,南越又与漠北联手,那凤城岂不是就会落入南越的手中?到那时,先别说我与西凉帝王的恩怨,怕是我也会沦为你们南越手中随意碾压的蚂蚁了。”
营帐中有片刻的安静,很快石浮干笑两声,视线在魏骞的脸上扫过,很快又落在秦夷的身上,说:“君凛公子真会说笑,你的顾虑完全就是不存在的,更何况你的母亲与主子的关系,在某些层面上,君凛公子与我主子才是亲人,我主子要做的,也算是替你母亲报仇了。”
魏骞闻言,僵硬的神色才松懈几分,附和石浮的话:“石大人说的是啊君凛公子,当然了,我们也知道你的顾虑,毕竟你现在的身份在西凉也的确尴尬,你有你的顾虑,但石大人说的也不错,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你的母亲与皇上的关系我是很早就知晓的,所以石大人出现在西凉的凤城找上公子你,也是想与公子联手,毕竟凤城军中很多都是你们秦家的兵,有你在其中周旋,皇上替你母亲报仇的事情也轻松了许多,只要凤城突破,只要凤城被占领,那很快就会占领凤城相邻的城池,这样一来,西凉必将大乱,替你母亲报仇只是时间的长短。”
秦夷听着魏骞的那些话,眸子垂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石浮却觉得魏骞说的过多了,偏偏这些话都是他们心知肚明的,只是没有像魏骞这样明着挑开来说。
就在石浮觉得秦夷把魏骞的话听进去了时,秦夷冷不伶仃的看向魏骞说道:“那魏将军还是没有明确的告诉我,那赵家的夫人是不是漠北人,赵家的小儿子是不是一直在漠北长大。”
魏骞微愣。
石浮使劲的给魏骞眼色。
最后魏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君凛公子为何执意要了解这个事情?”
“看来魏将军有什么难言之隐啊。”秦夷靠在轮椅上,手指轻轻的敲着扶手,说:“秦策,今日我们返回凤城。”
就在秦策要推着秦夷离开营帐的时候,石浮站起身来,对魏骞说道:“魏将军,难道公子所问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魏骞噌的下站起身来,说:“石浮,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有的事情……”
石浮看着魏骞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连忙拦住秦夷:“公子,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们都知道你的顾虑,也只有你弄清楚了才会放心下来,不过你放心,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给你。”
秦夷抬眼看着石浮,轻笑:“看来石大人还有事情瞒着我呢。”
石浮连忙给秦策使眼色, 秦策见状,没有往前走也没有往原来的位置去。
“公子,想来你这般谨慎也应该是听说了些什么,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来咱们去那边慢慢说。”石浮接过秦策手中的轮椅,朝着原来的位置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