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怎么不知道你与钦天监的苏任还有关系了?”柳湘湘疑惑的说道。
褚飏把手边的点心盘拿起放在柳湘湘的手边,说:“你忘了阿姝手里有多少帝都的秘密了?随便拿出一个,就能拿捏一个人了。”
柳湘湘竖起大拇指:“还好我不是阿姝的敌人。”
与帝都那座城池拉开一段距离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行驶着,林铮赶着马车,身边坐着的萧笙换了一身粗布衣裳。
萧笙收起手中的册子,侧头看向林铮:“苍氏与赵煦的消息还没有吗?”
“有。”林铮平视前方,声音懒散着。
萧笙靠着马车:“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忙。”
萧笙低笑:“现在不忙了。”
“赵煦留在戚城的军中,而苍氏则是与南越皇帝心腹,也就是戚城军中的魏骞来往密切。”林铮说着侧头看向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的萧笙:“这母子俩应该是想在戚城的军中有一席之地。”
萧笙闻言,沉默片刻,说:“苍氏肯定会利用赵筠澜以往的关系,而赵筠澜当初在军中时对那些人并不差,对于孤儿寡母男人多少都有些怜惜,苍氏也会抓住这一点让赵煦在军中有一席之地。”
“要我做什么吗?”林铮说。
“不用。”萧笙看向远处高山巍峨,突然一笑:“这样不好吗?南越乱,才是我的目的啊。”
林铮唇角轻扬:“裴晟与李珺前往了郢都,我们抵达郢都的时候,估计应该与吴家家主碰上头了。”
话落,他便专心赶起马车来。
八月中旬的郢都,满城桂花香。
城南街头上的馄饨摊上,裴晟看了一眼对面心情甚佳的李珺,双手环胸。
李珺见裴晟这般看着自己,放下手中的汤匙,说:“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所以说你在西凉帝都已是一个出意外去世的人?”裴晟问:“长公主竟帮你到这个地步,不要父母与妻子,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李珺脸上的极佳心情就这样烟消云散,他说:“就像我不懂你与你兄长的情义,你也无需懂我与父母还有妻子的关系。”
“这世上父不父,母不母,妻不妻的事情很多,你也无需奇怪。”
裴晟笑了笑,想着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说:“我奇怪的并非是这个,奇怪的是长公主。”
“你也好奇?”李珺又拿起了汤匙:“其实我也觉得长公主很奇怪,你不是帝都人对长公主的名声有所不知,在帝都很多人对长公主都避如蛇蝎。”
“后来跟着长公主离开帝都后,慢慢了解,才知道长公主并非传的那般,倒是个心思极为细腻的姑娘,胆识过人,并不比当初四皇子差。”
裴晟想着在沧州时,萧笙对宋钦玉用的手段,他也为之一惊,就算是男子也不会有萧笙那样的毒辣,但偏偏沧州百姓人人称赞。
“长公主应该快抵达郢都了吧。”裴晟说。
李珺挑眉:“应该是这两日。”
想着这郢都的吴家他与裴晟二人根本就说不动,就有些焦心,他紧紧的捏着汤匙:“吴瑕那个人,油盐不进,真是气死我了。”
“要是轻易就能说动,还会是氏族的家主?”裴晟淡笑,倒是没有李珺那般着急。
“告诉了长公主我们所住的酒楼了吗?”李珺问。
“说了。”
此时城南的广轩楼前。
带着帷幔的萧笙下了马车,透过纱幔看着眼前的酒楼,神色晦暗,只要攻下吴瑕此人,剩下的两个氏族,根本就不在话下。
偏偏吴瑕这人,就是个油盐不进之人。
看来她得想个法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