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处站着的张赟见赵芝菱走出来,上前询问:“赵姑娘,这到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赵芝菱站在张赟的面前,她在窥探张赟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只是她想到要是云笙真的与帝京皇帝没有关系,不可能被爹娘怀疑。
既然怀疑了,那定是皇帝的人。
是皇帝的人,那定是查赵家与漠北的关系。
这阵子舅舅经常出现在赵家,以及舅舅与母亲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猜疑什么。
皇帝既然与漠北有了联手之意,爹娘与漠北人来往也不算什么奇怪之事。
但母亲的身份以及弟弟并未在戚城。
这些事情只要有心人细细查寻一番,定会知晓。
赵家为漠北与为南越办事是两码事。
前者南越帝怎会容忍赵家?
南越帝容忍的是后者?
若是让南越帝知晓赵家为的是漠北,赵家定会背负上卖国贼的名声。
到时候就不是漠北与南越攻打西凉,而是南越与西凉攻打漠北。
“张大人,我们找个地方细谈吧。”赵芝菱思绪千百遍后,淡声说道。
张赟却从赵芝菱的脸上看出了淡漠,这又怎像刚死了至亲的神情?
月西巷,东门宅子。
此时的萧笙盘腿而坐在案几前,提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落下最后一笔后,放下手中的狼毫笔。
等上片刻,墨迹干尽后,她折好放入信封之中。
用着红漆封印好信封。
刚要与榆欢说把这信送往戚城驿站时,就见一抹黑色的身影走进房中。
萧笙看着林铮走进房中,淡淡的收回视线,把信封递向榆欢。
她说:“送去驿站,交给信差,多给些银子,让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帝京。”
榆欢当然知道萧笙口中的帝京是什么,这南越的皇城才叫帝京。
“是。”榆欢接过后,看到信封上写着的是‘兵部褚’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诧意:“奴婢这就去。”
待榆欢离开房中后,气氛略显怪异。
林铮就立在房中央,沉默着。
萧笙也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静静的翻起案几上的孤本。
林铮见状,上前两步直接在案几的另一边跪坐下来。
萧笙抬眼看着林铮,轻笑:“有什么想问的问就是。”
“杀人。”林铮平静的说道:“不用你亲自动手。”
萧笙定定的看着眼前刚毅冷峻的脸,红唇微扬:“可是有的人就是要亲自动手,这样,我的心里才痛快。”
林铮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萧笙,他总觉得她有太多太多的秘密。
他知道的不过是她表面的那些事情罢了。
她内心的世界一定很绚丽。
“没有受伤吧。”林铮又问。
萧笙放下手中的孤本,一手拖着下巴,一瞬不瞬的盯着林铮,其实有时候真觉得林铮与她所认识的男人都有些不同。
就好比这个男人并没有什么庸俗的权势想法。
好像无欲无求一样。
说他无欲无求吧,他身份又不简单。
说他不简单吧,又好像挺简单的。
“你觉得我会受伤吗?”萧笙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轻柔。
他说:“不会,但我……”
“你担心我。”萧笙轻笑,挺直背脊,从手边拿起手帕擦了擦手,说:“你知道我是怎么杀的赵筠澜吗?”
林铮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那眉宇间漾着轻微的异样,如墨的眸子中好似只有眼前的女人。
“其实我原本是想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