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舍得,那朕就会安排,男儿的确应该要有男儿的样子,西凉从来不崇文抑武,驸马好好磨炼。”元安帝就算偏爱长公主多一些,但也不能容忍二公主叫人欺负。
“谢父皇成全。”萧暮慈第一次觉得,或许是父皇觉得她身边有了母妃,所以才把心放在萧笙的身上,如今她没有了母妃,父皇一样看到了她。
这般想着,萧暮慈的眼泪夺眶而出,生平第一次在元安帝面前流泪,甚至对萧笙的恨意也淡化了不少。
秦舒锦跪地:“多谢皇上成全。”
原本秦舒锦还想让他父亲来一次皇宫,让皇上点头,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前往边境,进入宁家军中,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皇上亲自提了出来。
“暮慈,很多事情你不要责怪华安。”元安帝语重心长的说着:“她从小就没了母亲,父皇对她只有你们表面看着的纵容,关于对华安的教养,父皇没有尽责,她没有你幸福。”
“父皇。”萧暮慈再也忍不住,眼泪止不住的往眼眶里沁出:“难道就因为皇姐没了母亲,儿臣就该事事让着她吗?事事都得给她让路吗?”
这是萧暮慈第一次质问高位上的那位帝王,也是她的父亲。
“若你不用你母亲对你的爱让华安把视线放在你的身上,想来华安也不会事事针对你。”元安帝依旧心平气和的说着:“若非要说个对错,你与华安都没有错,错就错在,你们不是同一个母亲。”
萧暮慈愣住。
秦舒锦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元安帝,有耐性,面容上还带着慈爱。
“暮慈,若真要分个对错,都是父皇的错。”元安帝低笑一声:“这帝王家的手足,永远都不可能像平常人家那般,家和兴旺。”
萧暮慈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是的,她不了解父皇,不了解萧笙,她自小听的最多的就是,不能与萧笙对着干,萧笙是父皇手中的明珠,她想的是,凭什么都是父皇的女儿,萧笙才是父皇手中的明珠?
可她从来没有从另一个角度看萧笙与父皇。
父皇是西凉帝王,每日面对的事情不是平常人家那样的银钱与孩子,而是西凉的安危,朝臣的愚忠,百姓的安乐。
这西凉一旦经历什么,父皇就会久坐御书房,处理朝政。
而萧笙从小就没了母亲,父亲除了给萧笙纵容,没有给萧笙任何的关心。
萧笙从来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过她什么。
而她与母妃做的事情,是真的伤害到了萧笙。
这些年萧笙在帝都的名声,有一大半都是她与母妃的手笔,另一半也的确是因为萧笙的性子。
“好了,这件事就此打住。”元安帝又恢复了以往威严的帝王:“朕不想再看到与今日类似的事情发生,你如今已是秦家妇,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掂量,都回去吧。”
萧暮慈还想说什么,就被秦舒锦握住了手。
秦舒静恭敬的说道:“儿臣带着公主告退。”
在秦舒锦与萧暮慈离开后,刘泉也跟着进入大殿。
元安帝冷声道:“替换掉德妃身边所有的人,盯着五皇子与王家。”
刘泉恭敬回应:“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大殿再次安静下来,林铮的视线落在地面上秋情的身上,正在想要不要把这个女人给丢出去。
头顶上就响起了元安帝的声音。
“你似乎与华安相处的甚好?”
林铮先是一愣,似乎听懂了元安帝的意思,走上前,眼睑半垂,恭敬道:“公主是君,属下……”
“林铮。”元安帝打断林铮的话,脸上带着几丝疲倦:“朕不管华安在背地里要做什么,你不能对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