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我也很惊讶,但更震惊的是周源接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个戒指盒。
他离开座位来到我身边,单膝跪下,在我面前打开戒指盒。
“思宁,我知道这个求婚仓促了些,我之后会请其他朋友一起到场,给你补一个更大更正式的求婚仪式。”
周源的声音急切又颤抖。
“你先让我给你戴上戒指好不好?”
我没理他,只是看向了顾晓,她没想到我这时候会突然和她对视,一时间来不及收回满眼的怨毒。
我从周源手里拿过戒指,走到顾晓这里,直接戴到了她的无名指上。
谁承想对她的无名指来说,这个戒指尺寸有点小,套到第二指节这里套不下去了,戴在她手上有些滑稽。
顾晓看着戴在第二指节上的戒指,一脸被羞辱的表情,委屈地看向周源。
周源这次没有骂我,但对我的行为也有些不解和不赞同。
我笑着对顾晓说:“你之前不是给我发消息说,这次是项链,下次迟早会是戒指,我这就替他满足你。”
顾晓下意识地摸上了脖子上的玫瑰项链。
周源霍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向我们。
他没管那个柔弱非常的小青梅,竟然直接从她脖子上把项链一把扯了下来,又粗鲁地把戒指从她无名指上摘了下来。
顾晓一声尖叫:“周源,你弄疼我了。”
“思宁,我、我拿回项链了,我帮你戴……还有戒指,我、我只给你戴……你、你不要拒绝我……求、求你……”
我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周源,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戴顾晓戴过的首饰?”
“我、我重新给你设计,你等我、你等等我!”
他满脸哀求,浑身颤抖,眼中竟然有了泪。
哐啷当一声,顾晓摔碎了一个盘子。
09.
这次周源还是没能给我戴上戒指。
我第一次感谢顾晓吸引了周源的注意力。
她用盘子碎片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后,就跑了出去。
周源左右为难,最后一咬牙让我等他后也追了上去。
我给周源发了一个【0】。
然后在朋友同情的目光中,和她共进了晚餐。
再次见到周源,是一周后我做好一切准备,提着行李出门的时候。
周源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要出国的消息,拼命赶了回来把我堵在门口,哭着求我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我已经通知顾晓父母来把她带走了,她不会再打扰我们了,其实她就没有抑郁症……
“已经给我一百次机会了,再给我最后一次好不好,思宁,就最后一次!”
我叹气,有些事情还是得做个了结。
“周源,你知道我为什么那天会提出给你一百次机会吗?”
我指了指放在客厅桌上的那个玻璃罐子。
周源看过去,脸色顿时惨白。
那是他当初追求我时给我叠的一百个千纸鹤。
那时父亲刚查出肝癌住院,我被一系列事情折腾地身心俱疲,无心谈恋爱,婉拒了周源。
可是他没有在意我的拒绝,为了我父亲住院的事忙前忙后,等我父亲住院后还经常提着东西去看他。
我不是铁石心肠,在那段时间,心一点点地软化。
最终在周源送我这罐千纸鹤,说他希望自己能让我绽开笑容时,我点头答应了。
在下一次周源去看父亲时,我对着父亲承认了周源的男朋友身份。
“你给我一百个千纸鹤,我给你一百次机会,如今已经归零了。”
但其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