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霍谨戈之前说要跪下只是随口说说。
毕竟让霍谨戈放弃大男子主义给自已跪下,怎么想都是不太现实的事情。
时至今日。
霍谨戈单膝点地,仰头看着坐在石桌上的女人。
平日里总是带着一丝薄凉的黑眸中,映射出女人的倒影。
远处的梅花开的正旺,凉亭挂的铃铛被风吹的叮当作响。
场景合适,氛围正好,没有那些多余的人。
这次肯定行!
霍谨戈垂眸,抓起江鹿溪的手,激动的尾音上扬:“鹿鹿.....“
江鹿溪凝眉,抬手的同时怕戒指掉了,索性自已套到了无名指上。
这才问道:“戈戈,你在干嘛?”
霍谨戈一噎。
他在干嘛?
霍谨戈到嘴边的话卡在喉咙里,嘴张了又张。
只能硬生生挤出两个字:“求婚。”
他真的会被这个女人给气死。
江鹿溪嘴里呢喃着‘求婚’,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扣着石桌边缘。
脸上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烧。
霍谨戈稳了稳情绪,重新抬头,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语气无比坚定:“鹿鹿,我爱你......所以,我们结婚好不好?”
空气又是一阵死寂。
江鹿溪眯着眼睛,回忆了一番这几天霍谨戈不太寻常的地方。
一吃完饭就拉着俞逸和江峰进入书房里,好半天都不出来。
晚上睡觉,她总觉得耳边放着狗血的言情电影。
最近霍谨戈也一改往常穿着白色衬衫,扣子还一个不落的全系着。
萧医生所说的他很忙,他是在忙这个?
那她之前跟他说的泰佤集团的事情,他是不是一点都没有上心!
江鹿溪心底的小火苗噌噌噌的往上冒。
她抬眸对上了男人期许的视线,冷声问道:“戈戈,你最近是不是没去公司?”
当然,什么事情比求婚还重要。
霍谨戈郑重的点了点头。
江鹿溪脸色又是一沉,身子朝着霍谨戈方向探着:“那你是不是也没有去萧医生那里抽血化验?”
霍谨戈蹙眉,又点了点头。
小命都快没了,他竟然还跟自已在这里谈风花雪月.......
霍谨戈跪的腿有些麻了,但是看眼前的女人好像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难道他哪一步又没有做对?
江鹿溪被霍谨戈放到石桌上,两脚不着地,急的直晃两条腿。
秦家人下午就要到了,后天泰佤集团的人也要来了,一定要在这种特殊时期求婚嘛。
江鹿溪见霍谨戈大有一副她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架势,干脆自已从桌子上跃了下来。
风风火火就要往外走。
刚走出去两步,胳膊被人拽住,她这才想起来地上还跪着个霍谨戈。
又退后了两步,辛苦的拍了拍霍谨戈肩膀。
十分迫切道:“答应你了答应你了,戒指我都戴上了。”
江鹿溪说完,抬起手对着男人晃了晃。
大钻戒被光一折射,差点晃了他的眼。
江鹿溪急急忙忙抬脚往外走,对着身后怔在原地的男人悠悠道:“我得赶紧去接秦家人,你赶紧去处理泰佤集团的事情!”
这些事情办不好,他俩只能做一对短命鸳鸯了。
霍谨戈看着越走越远的身影,僵硬的从地上站起身子。
这个过程怎么这么草率。
完全没有成功的喜悦感。
徘徊在别墅大厅的两个人略显的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