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戈垂眸看了一眼被子,挑眉问道:“还不满意?”

“........”

江鹿溪将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裹,垂着头吸了吸鼻子,委屈的厉害。

“戈戈我......我不是故意的.....”

最重要的是,她完全不记得昨天她对霍谨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半个小时后。

穿戴整齐的霍谨戈抱着江鹿溪从门里走了出来。

两边拉了一宿门的保镖,很自然的松了手。

在江鹿溪诧异茫然的眼神之下,门直接摔成了两半。

她手臂紧紧环绕在男人脖颈上,满脸惊悚的看着眼前的酒店。

这......

确定是一个酒店?

除了他们所住的这个房间还算健全之外,其余的全都被砸了一个稀碎。

江鹿溪咽了口口水,将胳膊搂的更紧了。

霍谨戈垂眸看着怀中乖巧温顺的人。

脚下的步伐停了下来,嗓音如常。

“鹿鹿,叫老公。”

“?”

江鹿溪仰头对上了男人意味深长的视线。

眼睛转了一圈,不敢这个时候忤逆男人,喏动了红肿的唇,小声道:“老.....公?”

霍谨戈眯起眼睛,‘嘶’了一声。

疑惑道:“你确定昨天吃的是乖乖听话药?”

江鹿溪点了点头,抿着唇无声的应了。

霍谨戈冷笑。

她刚才叫的这一声可比昨天一晚上的老公公和公公顺耳多了。

霍谨戈抱着她弯腰上了车。

江鹿溪趴在窗户上往外瞧了一眼,昨天红红火火的大酒店,现在被砸的门头噼里啪啦冒着火花。

整个酒店破败不堪,透着一股子的阴森。

他竟然把自己产业给砸了?

可想而知这得多生气啊。

俞逸上车后十分自觉的升起了挡板。

霍谨戈用带着玉扳指的手掐了掐她的脸颊,看着怀中女人吃痛的样子,手上的力度又松开了些。

江鹿溪不满的看着他手上的扳指。

以后找个机会把他扳指偷了,然后找个地方埋了去。

看他还怎么掐她。

突然她余光一撇,竟然看见霍谨戈手中有一道暗红色的血痂。

她怔愣了片刻,连忙捉住了他的手,强行将他手心摊开。

只见手掌正中央横穿过一刀,伤口极深。

江鹿溪皱着脸拧着眉,紧张的问他。

“你这是怎么了?”

霍谨戈将手收了回来,见她眼眶都泛红了,显然是在意的很。

他强压着翘起的唇角,捏了捏她的脸颊,轻声安抚。

“没事。”

“这么长一道,会发炎的啊。”

霍谨戈轻笑出声,扬眉看她:“那你回去给我包扎一下。”

好随意。

反派是不是从来不会担心伤口发炎噶了,全剧终啊。

车子回到山庄快到中午。

霍谨戈抱着江鹿溪一进入别墅,便看见跪在地上等着处罚的江峰。

霍谨戈将她放到了地上,下巴一扬:“去回房间洗个澡换件衣服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