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尧:“陆屿森是为了新贸的投标。”

“是。”虞晚肯定了傅知尧的想法。

傅知尧深吸一口?气:“但这和我的冷待没?有?丝毫关系,虞晚,不管你?信不信,除了你?入职时的背调信息,我没?有?动用过任何手段去调查你?的私生活。”

“那是为什么?”虞晚追问。

傅知尧捏着冰凉的冷敷贴,嘴唇翕动,半晌,一句话也未能说出口?。

下一秒,门外传来门铃声,叮咚叮咚的声响打破室内凝滞的氛围。

虞晚起身,错开和傅知尧交汇的目光,解释:“来的路上我叫了聚德楼的外送,是山药青菜粥,还有?一些?爽口?的小菜,吃点粥垫肚子再喝药不会太难受,还能补充能量。”

外卖包装袋被物业的人搁在门口?置物架上,虞晚提进门,放到餐桌上,将餐盒拿出来摆好,最后从单肩包里拿出蔡秘书准备的文件,放到餐边柜上,远离水源和餐食,避免打湿或污染。

想了想,虞晚抽出一张便签,写?下药物的注意事项和服用次数,连同药盒一起摆在餐桌上。

“您需要的文件我已经送到,老板你?好好休息,该喝什么药按照便签上的提示来,如果?还是不舒服,给小程司机打电话,让他送你?去医院,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虞晚拎着包走到玄关处换鞋,走之前回头看了眼傅知尧,他依旧垂头呆愣地坐在沙发上,厚重的防盗门闭合。

叹息声连同关门声碰撞在一起,如同没?入水潭的一滴雨水。

是雨滴砸在落地窗的声音。

傅知尧抬头,细细的雨丝斜擦过透明?玻璃窗,落下敲击的声响,一点点将整扇落地窗笼上灰蒙的暗色。

虞晚好像没?带伞。

傅知尧终于有?了动作,他站起身,抓起玄关雨伞架中的一把直柄黑伞,毫不犹豫打开门。

公寓楼内有?两部电梯,一部客梯,一部货梯。

虞晚搭乘的客梯已经开始下降,傅知尧只能等待旁边的货梯。

追出电梯时,虞晚已经从公寓楼内离开,她将包包举过头顶,闷头跑进雨幕,瘦弱的黑色身影彷佛要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

“虞晚!等等!”

听到沙哑熟悉的声音,虞晚放慢步伐,转过身,穿着浅色家居服的傅知尧已经站到了她面前,结实?的胸膛压抑着不算平稳的起伏,木质香调的苦艾气息随着他倾斜雨伞的动作朝她倾覆,彷佛将她整个人包裹。

虞晚放下头顶举着挡雨的包包,擦了擦眼睫上沾惹的雨滴,仰头看向?傅知尧:“老板。”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万籁俱静,只有?路灯昏黄的光芒倾洒,在潮湿的地面投下几片模糊的光斑。

傅知尧定定看着虞晚,艰涩地滚了滚喉结,千言万语在此刻的对视中化为虚无?。

“虞晚。”

仅仅只是叫出虞晚这个名字,傅知尧声线就忍不住地颤抖。

“你?不能这么对我。”

不能一边说着不喜欢他,一边总在对他好,这太残忍了,简直像是在用钝刀凌迟他的心。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那段时间冷待你?吗?”

傅知尧喉咙里连带着高?烧的灼烫热气,声音却出乎意料的清晰坚定,“我的冷漠,别扭以及异常,全部都是因为……”

“我喜欢你?。”

四个字,连同雨滴灯光毫无?预兆砸向?虞晚心脏。

虞晚瞳孔微缩,整个人像是被按暂停键,静默地站在原地,任由微凉的风卷起她的发梢,好证明?她并不是一具雕塑。

傅知尧对虞晚的反应半点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