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大踏步出了警局,只留给虞晚一个背影。
虞晚神色复杂,视线下意识追随对?方离开,男人?下阶梯的步子走?到中途,忽然停驻,转过头。
隔着一道浅绿色的玻璃门,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接,谁也没有移开的意思。
半晌,虞晚眼睫颤了颤,最先低下头,眼底泪光一闪而过。
有高律师在,事情解决相当顺利。
那位人?渣上司开始还是咬死毛新灵勾引他,对?猥亵、强迫毛新灵和?客户发?生关系一事抵赖不认,在听说高律师的名号后态度逐渐动摇,高律师简单几句话引导到家庭和?公司,对?方的心理防线被击溃,央求毛新灵签下谅解书,愿意赔偿五万精神损失费并?承担毛新灵医药费用。
毛新灵可以选择起诉,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据,这些都是在今天拉扯中撞出来的,外加虞晚来时报了警,打官司的胜率也大。
高律师将选择权交给毛新灵,毛新灵在告与不告之?间纠结,高律师明白毛新灵的顾虑,告知她可以在签下谅解书后用另一种方式让对?方社会性死亡。
闻言,毛新灵果断选择后者。
拿到将近六万的赔款,毛新灵说不清该觉得畅快还是憋闷。
解决完赔偿事宜和?高律师拜别?,已经快十二点,接近凌晨,这个时间点再让毛新灵跨区回家耗费时间不说,毛新灵这个状态,她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
因此?,早在来警局前虞晚就给房东陈大爷发?过消息,询问?能不能将毛新灵带回家住一晚。
本以为还要花时间打车,谁料武叔一直等在车内,见两人?从警局出来,将两人?迎上车。
武叔:“虞秘书,傅总说了让我把你们安全送回家,你们安心坐着,你家离这里不算远,很快就能到。”
“那傅知尧呢?”
虞晚的问?题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她才?后悔,她当着武叔面直呼老板名字干什么。
真是被怒气糊了脑子。
武叔像是没察觉称呼问?题,直接道:“傅总在附近一家咖啡馆呢,他叫了家里的司机来接他,虞秘书你不用担心。”
“嗯,我知道了,麻烦武叔了。”
虞晚道过谢,心绪乱如麻地坐在后座,车窗外霓虹灯影掠过虞晚沉静忧愁的面容,毛新灵默默握紧她的手。
虞晚偏头看?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没事。”
到家后,虞晚给毛新灵冲了杯蜂蜜水补充水分和?能量,干净的拖鞋和?毛巾家里一直有备用,刷牙漱口的用具是虞晚上回出差从酒店带回来的多余的一套,至于换洗衣物?就更?简单了,卫生间里有烘干机,晚上毛新灵可以穿她的睡衣凑合。
趁着毛新灵洗漱的功夫,虞晚从衣柜里抱出一床干净薄毯铺在床榻上,床是双人?床,睡她和?毛新灵两个人?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