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他们在争当老婆未亡人呢,不知道在犯什么神经,人呐,一个个心里都没有b数,老婆有给过他们眼神吗?”
莫登泽沉着脸,直接将写有“亡夫”二字的白底黑字孝布往胳膊上戴,勒出一个饱满的弧度。
顾楼封没理他,拉开自己的装备栏看了一眼,目光沉沉地凝望着刻有“谈栖生平”的石碑,抱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这泾渭分明的两人之间,还有第三人,他就是来过苗风村一次,摸清规律之后果断将消息散播出去的韩意。
此时他正仰头,一口接着一口喝苗风村售卖的劣质酒水,姿势豪放,面色颓然,扬起的弧度充满原始的野性。
这三名玩家占据墓碑前方最好的位置,而在墓碑背面的地方,则是游礼的地盘,面色苍白的男人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墓碑下方的泥土。
如果不是这三个人虎视眈眈,他早把这坟墓挖开,把里面的骨灰盗走。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勾起一个锐利的弧度。
死人和死人,才是最般配的。
活人,都应该避散。
此时,天色微暗,凉风习习,乡间村庄的夜空上,繁星点点。
谈粥单手提着包裹,来到自己位于村尾的一座矮小木质屋舍前,无视守在自己房屋前的村民们,面无表情地往里面走。
几个村民推推搡搡,个个面色为难,都不愿意主动上去搭话,但又因为某种原因,不敢后退半步。
直到谈粥“砰”一声将门关上,这几个村民脸上的愁苦和纠结之色就愈发明显了。
“谈粥回来了,那谈栖的事情……”
“别说那个名字,我早就说过,你们想死不要拉上我。”
“那当初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
“好,不跟他聊他哥的事,那河里女尸的事总可以说吧?”
回忆起村民在河水里钓鱼的时候,钓上来一具眼洞空旷,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尸,甚至被钓上来的还是脸色惨白浮肿,鼓胀皮肤不断往外喷水的画面,这些村民一个个脸色不由发白发青。
最终他们彼此叹气:“造孽啊。”
“那女娃的身份确定了吗?”
“确认了,应该就是三个月前逃出去的那个。”
“崔新女娃?就是老三马家新娶回来,一连三胎都没生下活婴,被老三马赶出门的那个?”
“是她,身上的特征都对的上,老三马家里面的几个,都吓疯了。”
“不是说她逃了吗?怎么会突然……”
“谁知道,村长因为这事都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非让我们几个一起给个说法。关键是,我们连当初那女娃咋逃出去的都没搞懂,咋知道给啥说法嘛。”
谈粥进屋关上房门后,就闭了闭眼,边叹气边转过头来:“冤有头债有主,你找当初对你有仇的人报仇就行了,何必要殃及无辜?”
在他四面窗户锁死,屋内且没有开灯的黑暗环境下,屋舍正中央的一盏小巧灯笼正频频闪着荧光。
他稍微走近,便看到了一个扭曲的人形影子被捆绑在空心灯笼中。
正是屋外那些村民口中议论的河中女尸,崔新。
她咯咯笑着,声音尖利:“谈粥,呵呵呵呵,你装什么好人?别忘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娘没本事报仇老娘认了,但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东西,也别想有什么好下场。”
“道貌岸然?是在夸我帅,那、谢谢?”谈粥伸手一抹,脸上的油彩凭空消散,露出一张邪气肆意的俊美脸庞。
崔新恶狠狠地看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看到你哥跟其他人说话,表情都会变得很恶心,呸!”
谈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