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了两句,就玩味地低头一笑,贴着怀中谈栖的耳畔轻声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这可是司马相如当年为求卓文君而作的曲子啊。”
《凤求凰》,确实是司马相如为求卓文君的曲子。
但问题是,这曲子不是求娶的曲子,而是求私奔的曲子。
在他房门前命人弹奏《凤求凰》,如果他是被求私奔的卓文君,鬼差是司马相如的话,那么谁是那个阻挠二人的卓父,一目了然!
只有此地主人,阴生共主。
银川鬼差这一曲子直接暴露了这个副本阴生共主并未到场的这一事实!
谈栖脸色微变,顿时想通前后关节。
没有阴生共主的震慑,光凭一个银川鬼差,可威胁不了莫登泽。
他下意识散去先前的强势气场,微微抬高下巴,水雾弥漫,眼睫颤动,轻轻蹙起眉尖,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怯怯的弱势。
落在正常人类的眼中,他们会迅速认识到这是一个处在下风、需要人呵护的弱者。
如顾正则那样的,立刻抛弃一切原则,谈栖说什么都同意。
但眼前抱着他的人可是莫登泽啊。
“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在想一个问题,告诉我吧,谈栖”
他抬起右手捂住对方半张脸颊,低声呢喃,嗓音低沉沙哑,眸光却直勾勾地穿过手指缝隙,直接露骨且湿热黏腻地缠住谈栖美到发光的面庞。
谈栖被摁住脸,只能跟着对方手掌向上提的力道,被迫仰头去听对方裹挟着巨大恶意的困惑之声。
“你这样的人,为什么现在还能在外面乱晃?你凭什么拥有令我第一眼就生厌憎恶,希望你与生俱来就丧失掉的自由?”
谈栖这样的人……
长成这样的人……
就该双手双脚都被粗大冰冷的铁链紧紧束缚住,时时刻刻待在主人的目光中心,视野范围之内,并一直一直遭受着日夜不停的奸淫,全身上下的孔洞都被干得软烂熟透,肚子都被射得鼓鼓的,除了挂满男人浑浊下流的白色精液,身上不应该沾染其他东西,连一片渺小的尘埃也不可以。
谈栖聆听过太多人的恶意,也感受过许多负面情绪。
但他没遇到莫登泽这样的人,一上来就要剥夺自己的自由,还用如此离奇的语气反问自己凭什么拥有自由。
太过分了。
太不可理喻了。
他不禁反问:“我凭什么不可以拥有自由?那是我应得的权利。”
莫登泽嘲笑他的天真,墨绿色的眼眸迸发出不加掩饰的深沉,笃定道:“你当然不可以有,因为那会让我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