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了还没完,衣服一勾、长腿一迈,像是要带着人直接离场。
“喂?哎?”郑向文站了起来,气急败坏道,“怎么?又跑了?说好?的局又说散就散?”
只可惜他的声音被酒吧的木门所?屏蔽,一点儿都没传入商时序的耳朵里。
屋外晚风轻吹,混杂着夜市街区五花八门的味道。
楼衔月终于有机会开口:“谢谢商总。”
声音细细的,她?垂着头,只露出发顶那个的小?发旋,像个认错的小?女孩。
商时序低下眼眸望过去,脑子先出现的却是她?刚刚拿水泼人的狠劲来。他唇角笑意不明显,语调微扬:“你怕的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楼衔月听出他隐含的深意,只觉得双颊发热,欲盖弥彰地抱着手:“……我、我当时也没想太多,但,错的又不是我,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她?抿着唇,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大气都不敢出。
但回答迟迟未到,楼衔月的眉毛忍不住耷拉下来,抬头的样子很可怜:“商……”
那个音节卡住了,因为她看见商时序神色自若地将掌心落在了她?的头顶,很轻微的触碰:“做得不错。”
她?的呆滞很明显,衬得他指尖的颤抖很轻微。
商时序不知为何?没有留在原地没有任她?用那双眼睛出神地与他对视,他抬脚继续向前,好?似刚刚的举动如此自然,不值得细想。
但他的脚步又很缓慢,直到听见她?小?跑着跟了上?来。
商时序的车子停在酒吧旁的路面停车场,楼衔月亦步亦趋随着他的步伐走进去,眼见着他就要拉开车门,她?着急忙慌地扯住了他的衬衣:“您喝了酒。”
酒驾是不对的,犯法的,不能被允许的。
她?很坚决,所?以动作很迅速,他都来不及躲开。
商时序早就脱下了那身西?服,衬衣收在西?裤内,是很妥帖而考究的剪裁,显得身高腿长的。
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热,他还卷起了一小?截袖口,手臂线条在衣衫下若隐若现。
而此刻被她?拉了一下,那衬衣便猛地箍紧,崩开了一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