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是一时冲动……”黄澄澄尴尬地按回去,“师姐别骂了别骂了呜呜,已经后悔了,大冬天好冷,每天天灵盖都凉飕飕的……”
她说着装乖搞怪的俏皮话,程冥却品出了那些细微的阴郁情绪。
共事那两个多月里,在她记忆中,对方一直是个乐天派姑娘。时常在实验室晃晃悠悠闲不住,偶尔一转身头发扫到玻璃仪器,会被程冥数落。她赔完罪就嘀嘀咕咕:“师姐你不会像我妈一样老想让我把头发剪了……”
这时候,程冥便一手抓皮筋,一手把剪刀,皮笑肉不笑:“来,选一个?”
现在好了,这姑娘真把头发剪完了,程冥喉咙却有些犯哽,说不出话。
满头刺毛扎手,她替她将帽子整理好,边走边问:“什么事要这么跟妈妈怄气?”
帐篷密闭,是个临时检验通道,进入后有灯光亮起,人体轮廓在成像设备上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