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一边认命地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去。

虽然是冬天,但这里地处偏南,沿海普遍气温较高,她内搭还是一件薄衬衣。

正有气无力解着扣子,后知后觉胸口有点疼。她上手摸了摸,往路过的镜子里看了眼,原来是刚刚趴久了,项链在胸口烙出了印子。

拨起沉甸甸的吊坠,程冥忽地定在了原地,看着那光洁如纸的皮肤上一小片深浅不一的痕迹,如遭雷击。

她双目瞪大,呼吸都急促起来,哑着嗓叫了一声:“小溟!”

“怎么了?”她的寄生舍友习惯在她洗澡时消失,但听到这发抖的嗓音立刻回应,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来不及将衣扣系回去,程冥转身冲出了浴室,翻箱倒柜寻找可用的颜料。

然而她不是程染,没有压力大时随手涂鸦消遣的习惯,她也没有将妈妈的东西挪来员工公寓。

最后,只能抓起自己记录用的纸笔,强行将笔杆掰断,墨洒了一地,在瓷砖上积成浅浅一洼。她拽下吊坠,颤抖的手捏着贝壳,在墨里滚了一圈,然后印在草稿本扉页上。

贝壳壳面凹凸起落,一道道略带弧度的纹路被印下,逐渐组合成完整图案。

嘶啦拽下这页纸,她翻回另一面被她琢磨过无数遍的符号,发红的眼在二者间来回巡梭,呼吸沉得像罹患了严重肺衰竭,随时会因缺氧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