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儿在这儿,你还会这样对她吗?”
没有答案。
除非那所谓的另一个女儿还活着,除非她能将“她”绑过来。
“你也更喜欢她吧?”她浸泡在药液里,睁圆的眼睛瞪着面前一丝不苟执行程教授命令的人,没头没脑一句话。
曲赢直直看她。
她知道这小姑娘看上去再可怜无害也不能信。进化部的这些成品,没一个不危险的。
数秒后,居高临下一扬嘴角,她露出淡淡的讽笑:“你在跟死人争宠吗?”
……
出于对将死之人勉为其难的一点宽容,小溟没再因严蓉超出正常社交距离的亲密举止反应过激。
生物部诊疗室里,她依偎着程冥,一呼一吸回响在耳畔,沉甸甸的。
“姐姐,我是不是变丑了?”
程冥不敢太用力碰她,怕一不小心留下疮疤。器官功能异常,代谢水平异常,加上不断的治疗与取样,难免在体表留下痕迹。她看着她说不出话。
没想好怎样安慰,倒是严蓉笑出来。
促狭的吭哧一声后,她闭眼用额头抵着她,轻轻道:“姐姐,我想回家。”
终归留在这也只是煎熬等待。
程冥顿了顿,喉头微动,想把那些哽涩压下去,但一张口,嗓子还是哑了,说:“好。”
嘀嘀指令声响起,气密门又被打开了。转头,她看向进来的研究人员们,平静问:“你们样本采够了吗?”
为首的刚抽出大号真空管,听见病人家属这透出不满的话,一怔,若无其事地塞回去,有点讪讪地笑道:“够了,够了。”
这些日子前前后后来了许多人,医学博士,药理专家,辐射基因病的专项研究员……与其说诊断治疗,不如说是在争分夺秒收集珍贵的数据。
对治病救人毫无头绪,倒是对实验研究前赴后继乐此不疲。
严蓉住院住得这么难受,很难说没有她们一份功劳。
褚秀如提出的基因疗法,是用某种物质针对性强力激活未损伤干?*? 细胞的分化潜力。落实难点有两处,该物质的生产,以及如何定位到具有完好DNA链的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