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她内心混沌的衍化,如此一语中的的,精准踩中她的雷区。
“闭嘴!你才是怪物!”
“……我没想扰乱你的认知。”小溟停顿了一会,说,“只是你因此而生气,我有些匪夷所思。”
它终于用准了成语,听上去比她理性太多。
这些或轻或重的言语,和同着一起一伏的呼吸,让她感觉滋生在她与它血肉间隙的根本不是藻菌,而是阴暗潮湿的霉菌,缠绵链接着她们的□□,无情分裂着她们的精神,又蓬松填塞着她们的生命。
湿润,温暖,粘黏,恶心,而无论如何摆脱不掉。
洞穴深处似乎缺氧了,她急促地喘息,头晕目眩。嘟嘟,直到落在身旁的头盔再度震响,陆倩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进来,程冥恍然醒神。
不对。
它在混淆视听。
“它到底说了什么?”她第二次这样问。嗓音在流水与岩石间低徊,低得透出些森然。
它其实是听懂了,但不想让她知晓,才暴起谋杀吗?
……
十分钟后,受困人员成功被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