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原,IMS有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
二人同?时开口,耳畔是布谷鸟清脆的叫声,原烙音没再说话,等闵随继续。
“那我们一起回去,我让谢垣给你订张机票。”闵随将事情全部?安排妥当,他很自然地伸手抚上Alpha的额头?,感受到正?常的温度后?才?彻底放心,“你要跟你的同?学道?别吗?”
口气就?像是在对待幼儿园小朋友。
每天一进实验室就?能?见面,有什?么好道?别的?
但原烙音只是点点头?。
“嗯。”
*
原烙音拜托闵随帮他把行李捎到校门,飞机落地就?赶到万盛,直奔地下四层。
这是他没有见过的场景。
普通的擂台转换为银质的栏杆,从地面往上延伸直到最顶部?集合为中心点,就?像一只豢养金丝雀的精致鸟笼,甚至地面也铺上柔软的白色长毛地毯。
全场的灯光都是暧昧的酒红色,具有强烈暗示性的装饰在换场时悬挂。
就连宾客也戴上遮掩身份的面具,仿佛来参加一场假面舞会。
原烙音这才?明白,所谓的A级赛是什?么东西,怪不得?卖出高十倍的价格,还非要让他来。
他对A级赛知之甚少,事实上每一次打完属于自己的比赛,他都会立刻乘电梯到更衣室换完衣服离开。
也怪不得?他会将其误认为是职业比赛。
这已经触及原烙音的底线,他不缺钱,打拳纯属爱好,不是来给人作?践的。
撕合同?的违约金他又不是赔不起。
“合作?那么多年,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原烙音不笑的时候很唬人,即使那双弧度柔和的眼睛削弱了凶狠,但高量级Alpha的压迫仍旧无人能?挡,“这场完后?立刻商量解约事宜,没得?商量,敢讹我的话,原氏集团法务部会立刻到万盛拜访。”
他当着经理的面掐碎了为他准备戴在脚踝的铃铛,同?时望向即将上台的陌生对手,“把你脖子上的东西摘了,知道?是什?么吗就?往脖子上套。”
好听好看的是choker,那人套的纯属狗项圈。
“上次表演赛,我已经警告过你们别把心思打在我身?上。”原烙音点到为止,阴沉着脸走进带有浓烈情欲色彩的鸟笼,路过时不耐烦地将灯杆往上推,整个拳场瞬间明亮如昼。
随着比赛开始,原烙音余怒未消,下手极重,而对手只是个缺钱的新人,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节节败退。
在原烙音扑倒他准备出拳时,鸟笼连接后?台的门忽然打开。
首先是几乎笼罩整个鸟笼的烟雾,随之而来是腐朽的气味,阴暗潮湿就?像是粘腻肮脏的沼泽。
一个黑影走了出来。
近三米高,脸上生长着一对不对称的獠牙,弯曲而锐利,类似于象;它光洁恶心的棕色皮肤上是密密麻麻的疙瘩,下一秒那些“疙瘩”闪动着,是被粘液包裹的眼睛;三头?六臂都很难形容这个怪物,它的腹部?裂开一条横亘的缝,一根分着三叉的舌头?伸出四处摇晃。
原烙音不免想起那个出现在街道?,甚至伤害闵随的怪物。
还有回拳场拿帽子误入的那场夺命赛。
他扭过头?去看迷雾后?的观众,他们面具下的眼睛没有半分惊讶,显然早已司空见惯,茹毛饮血的疯狂藏在他们平淡无波的眼里?。
怪不得?A级赛没有与表演赛合并,这根本就?是他们满足虐杀欲的失乐园,是残肢,哀嚎与血融合的屠宰场。
鸟笼的缝隙恐怕只有猫才?能?穿过去,那怪物的涎水已经腐蚀大片长毛地毯,但它没有立刻扑上来,而是在观察原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