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裹进去,保护消失的脖颈很快受到冰霜的侵扰, 仿佛血液都瞬间冻僵。
风轻咬着冬日的动脉,不慎滴落的白?色血液转化?为漫天?飘洒的雪。
原烙音伸出右手,等待雪花落入他的掌心,再逐渐融化?为一滩晶莹。
他曾经如此渴望雪,但在首都见多?之后也不觉得太新鲜了。
就如同?从前那么渴望延续他短暂的生命,当那一天?降临后他陷入更深的惶恐。
他的未来原本是不远的衣冠冢,而?骨灰撒入海洋;那么拼尽全力不惜把自己搭进去换来的生命却看不到尽头?。
深造计算机,可惜当初他也是赌气选的这个专业算不上?热爱;真的要回邛光,那就和闵随相隔两千多?里的距离。
他想?不到,也不愿想?。
一团乱麻塞在胸口阻断呼吸,时时刻刻提醒他这场旅行违背计划的初衷,成了报复闵随的利器。
好像很久没?有笑过了。
意识到这一点,原烙音蹲下?身,用手拨弄冰冷刺骨的海水,看自己的手掌逐渐冻成深红,他近乎自虐得不愿收回手,似乎这样能够保持清醒。
他知?道闵随并非出于恶意欺骗,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爱人,但他就是转不过这么一个弯。
相处与爱会改变一个人,他逐渐变成自己从未设想?过的拧巴模样,赌气抛下?闵随到国外,不听任何?解释,仗着Enigma暂时不会消散的爱意,用一把两头?尖锐的木棍将双方都捣得鲜血淋漓。
ABC汪汪叫,原烙音这才离开海岸,还没?回到房子就收到消息。
他以为是闵随,连忙掏出手机查看。
结果是他最不待见的死人鱼弟夫。
【傅云泠:(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