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点, 而嘴巴边缘像是被什么暴力撕扯开延伸到耳垂, 说话还?止不住地滴血。
很明显, 这?是跟他遇过的那些怪物一样的非人生物。
三十六计, 走为上策。
原烙音转身就走,那个怪物并没有?追过来。
奇怪的是四周人来来往往像是根本没有?看见这?个怪物, 他们谈笑着路过,只看得见与它对峙的Alpha。
他加快脚步想要?快点甩掉那个怪物,却在迈出第三步时听见了一声巨响, 像是皮肉活生生撕裂的刺啦声,接着是近乎甜腻又掺和着淡淡铁锈味的奇怪陌生味道。
很显然, 那是血。
遇见更厉害的怪物很正常, 弱肉强食自然法则, 但这?不在原烙音的考虑范畴之内, 他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
为什么, 医院也?混进来了怪物?
嘈杂的叫喊与交谈充斥着大脑, 过于?敏锐的感官在这?一刻彻底沦为折磨, 那些混乱的声响演变成尖锐的刀摩擦在玻璃上,或者是粉笔狠狠在黑板上划拉。
他捂住耳朵, 朝后?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飞溅在地上的血,或是说红蓝交杂的液体?, 路过的病人与家属并不能看见足以将人吓得魂飞魄散的凶案现场,他们任由血液沾湿鞋底,甚至是裤腿。
拐弯处那个怪物叫声凄厉,就像是被折磨凌迟,原烙音却从复杂的画面中?捕捉到五六米远一块巴掌大小的衣角。
如同命中?注定,不过两三秒的时间他偏偏看清楚了那一小截衣服上不常见的花纹,是触手,黑夜之中?散发着幽幽蓝色荧光。
很眼?熟。
像闵随送给他的胸针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