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听到这,李越已经无心再继续呆下去了,他现在迫切的想要回去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恰好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挤到前面,看到李越眼前一亮,急声喊他,“李医师!周老太太说你家狗儿哭的厉害,请你快回去看看!”

狗儿就是那日他一起抱进城的婴孩,他不耐烦照看小孩,一直都是托周夫人养着。但小孩粘人的很,看不见李越就要哭的声嘶力竭,平日坐诊时也常有受周夫人所托的人来请李越回去看李狗儿。

乞儿原以为这次也要等很长一段时间,却不想李医师一见到他就放下手里的物件,急的很,拨开人群就往外走。

一愣神的功夫,就转过街角看不见人影了。

还未进门,便听见了婴儿高昂的哭喊。

李越匆匆赶回来时,周夫人正抱着狗儿在院子里踱步,她面带疼惜,徘徊在李越房间前,将那扇紧闭的房门看了又看,却始终没敢进去给哭闹的狗儿拿一件兄长的衣物聊以慰藉。

见到李越终于回来了,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也难为她老胳膊老腿的还抱着一个孩子,走来的速度竟还称得上健步如飞。

周夫人孀居多年,又无儿无女,这些日子照顾着被兄长撇下的李狗儿,渐渐生出了些难得的慈心。

她心疼狗儿,狗儿又极黏他的兄长,导致她一见到人就赶忙将狗儿交向他,“我的祖宗欸!你可算回来了,小狗儿都快哭坏了!”

李越低头看去,襁褓里的婴儿面色涨红,眼泪将两鬓的胎发尽数打湿了,确实是一副哭惨了的样子。

不过一凑近就慢慢止了哭声,一双红肿的大眼睛瞅着他,两只手冲着他的方向挥舞,看上去极尽依赖。

周夫人催促道:“狗儿等你许久了,快抱抱他吧。”

李越不太乐意,他嫌弃李狗儿身上不干净。

不过好歹这是他脱身的借口,也不好太敷衍。李越从周夫人手上接过襁褓,他不想让那两只手碰到自己,于是就那么一直提着狗儿。

至于这个姿势小孩会不会难受,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倒是周夫人有些心疼,她欲言又止。但一直关注着的狗儿终于笑了,他以为李越是在和他玩,咿咿呀呀的高兴极了,也就闭上嘴不再继续管了。

说到底,她只是个外人。

周夫人离开了,李越提着李狗儿回房,刚一进屋,就嫌弃的把人往床上一丢。

他抬了抬手臂,布料上附着了婴儿专属的淡淡奶味,也不知怎的,原本只觉寻常的气味今日变得格外难以忍受,闻了两下,李越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反胃的厉害,干呕却什么也呕不出来。

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李越原以为是寒症复发着凉了,可手指搭上脉又不是着凉,他的身体并无不妥。

李越沉思起来,手下意识按了按不适的胃部,动作间手背不甚碰上了胸口……

不知何时,他的胸乳涨大了部分。

这点起伏原本是不大的,但落在李越格外单薄的身体上,就变得尤其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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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脑袋里的警钟大响,手却不受控制的往下移,果然摸到了一点几不可见的隆起。

他太久没关注自己这副身体了,竟连这么明显的变化都没有察觉!

或者是肚子里的胚胎生来通灵,它知晓母亲不会欢迎它,于是故意躲着不肯让母亲知道。

以云青昭岩夏二人的修为,这才是最大的可能,也唯有这样,才解释的通。

他再如何忽视,也不可能连自己怀孕都毫无所察。

毫无疑问,这孩子很不凡,还是一个胚胎的时候就体现了它的聪明。

身为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