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记上去。
聂家孤寡老幼这么多年的苦难,好歹有个分明。
聂祯站在空旷的广场上,有寥寥鸽子飞过,他仰头看着,眼睛被太阳光射得酸疼。
他以为到了这一天,自已困住自已的枷锁才能卸下,可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悲痛悔恨仍在,痛楚难忍还是清晰,这些东西像是混在了他的骨血里,再难祛除。
那又怎样呢,就算把赵天泽送进了监狱,让他接受法律的审判。
那又怎样呢。
什么都回不去了。
受到法律制裁根本无法真的让他放下仇恨。
他更想让他下地狱,哪怕跟他同归于尽都行。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许久。
聂祯才掏出来。
季青林在那边急急道:“赵恩宇在海南。”
陷入黑暗的聂祯这才如梦初醒。
不行,他还有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