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佑嘉手心克制不住地发颤,他掏出从皇后的床榻的枕下找到的半块玉,将之拼合。
缝隙衔合,并不完全,却足以拼合完整。
完整的一个玉佛。
小桥流水人家
徐太医施针完毕,小海子为皇上掖好被角,这才送他出去。待他把门关好,回头忧心忡忡地问:“徐太医,您看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难道就找不到根治的法子?”
徐太医也是无奈:“皇上这偏头痛不似一般头症,寻不着根结所在,老臣也是……无从下手啊。”
“难道这么大的太医院这么多的人就想不出一个法子来吗!”小海子气急。
徐太医唯有羞愧抹汗:“其实依老臣看,这并非寻常的偏头痛,更可有归病于皇上的心结。所谓心病难治,臣等也是心有余力而不足啊……”
小海子闻言,脸色瞬变,却又实在无力反驳,只能松手放太医回去煎药。
其实他又何偿不知?无论让太医来施多少次的针、喝多少贴的药也是无济于事,皇上那分明是心病。自从三年前灵山祭祀皇上当场晕眩,之后断断续续病发了好几回,虽有太医施针勉强压下,却始终不得根治。
眼看皇上每每病发脸色铁青满额是汗,痛苦得难以自抑,小海子看着也是心疼。
他当然知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可这药又哪是想要便可得的?瞧瞧皇上一咬牙,忍痛就忍了三年,他这当奴才的又如何劝得了?如果皇后还在……
小海子眸光微黯,这时听见屋传出咯吱一声,他连忙推门进去查探。
往室内瞧去,隐约可见雪白信鸽已展翅飞出窗外,皇上手里握着什么正立于窗前低头细细阅过。小海子心中一定,走了过去:“皇上,可还头疼?”
皇帝并未回头,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小海子递来长袍为皇帝披上,不着痕迹地瞥过信函的内容一眼,那里面写了‘仰龙镇’三字,心知是外头送回来有关那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