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澄环顾四周。
她伫立在?一间寂静无人的厅堂里,赤铜色的墙壁上荡漾着水波,十数根石柱切开了珐琅彩窗。
在?大厅正中,有座巍然壮丽的神像,大约有七八米的高度,是一匹展翼的飞马。
它通体洁白如雪,泛着波浪般的磷光,头顶有着尖长?的犄角,布满了螺旋花纹,鬓毛在?风中飞扬。
马身侧的羽翼宽阔无比,雄壮肌肉充满了力量感,修长?的四肢佩戴着带有浮雕花纹的鎏金护环。
神像高高昂首,前蹄抬在?空中,看起来随时?会一跃而起,或者振翅飞走。
它立身于一片腥红的草叶间,蹄子?旁边生长?着暗红的荆棘丛,看起来像是踏在?汩汩流淌的血泊中。
苏澄:“……”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这匹马也很帅,甚至开始想?入非非。
这东西有性别?吗?
不对。
她似乎是被某种力量影响了,现在?看到任何事物都会想?歪。
苏澄捂住脑袋,慢慢后退,却发现背后的门关闭了。
眼前的世?界开始泛红。
她看到弧形的穹顶裂开,深红藤蔓从缝隙里垂下,织成?一片血管般的帘幕,末端结着会发光的红色浆果。
那些藤条宛如从神殿内部?生出的静脉网络,让整个空间笼罩在?鸽血红似的光晕里。
“看看你?”
她听到一道无比悦耳的男声。
仿佛某种带着倒刺的软体生物,顺着耳蜗爬进大脑。
也像是藤蔓在?皮下伸展蔓延,声音的余韵在?神经间弹跳。
“即使你?真的渴望它,又有什么问题呢?在?道德和规则的枷锁下,虚伪的压制着自?我”
那些字节仿佛正在?将她融化、吞噬。
无名的力量缠绕着她,让她不断跌落。
“人类害怕被评判,害怕被拒绝,害怕被贴上‘错误’和‘异类’的标签,所以你?的理智或许只是恐惧的伪装。”
苏澄瞳孔地震。
这番熟悉的台词勾起了她的回忆。
原著里色秽之?神第一次登场时?,就曾对男主说过类似的话。
“不过我想?还有比这头蠢驴更打动你?的东西”
在?满眼弥漫的血色里,苏澄看到了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影。
他?半散着乌黑浓长?的鬈发,披着一件松垮垂坠的殷红长?袍,肌肤浸在?暗红的柔光里,泛着珍珠般的莹辉。
那衣料宛如烧透的晚霞,环在?肌理分明的肩膀上。
他?左肩的金别?针已滑落至臂弯,精瘦胸膛暴露在?红雾氤氲的殿堂里,在?雪色肌肤上映出一片异样的绯色。
衣袍的褶皱间,隐约能?窥见腰线收束处凹陷的阴影,如同危险的、引人万劫不复的渊沟。
苏澄几乎感到呼吸困难。
他?的眼睛像是火焰里燃烧的黑曜石,虹膜边缘晕着诡谲的淡金,好似欲|火灼烧出的裂纹。
那双唇的弧线丰润,嘴角微微上翘,宛如染着石榴汁液的花瓣,说话时?就绽开了蜜色的漩涡。
他?腰间缠绕着银白链条,垂坠的月长?石宛如泪滴,在?肚脐下方危险地晃荡。
长?袍下摆的开衩里露出的双腿,也像是发亮的白玉石柱,行?走时?肌肉线条如水银般起伏。
他?脚腕上挂着精致的银环,细小的铃铛随着迈步而摇动,时?不时?撞在?凸起的踝骨上,或是擦过赤|裸的足背。
“啊,我勇敢的女孩”
他?身侧的藤蔓不断疯涨,填塞着这片诡异的红色空间,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