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火烧灼的肌肉直接消失了,还在?周遭留下了大片可怖的伤痕, 空气里?顿时散发出呛人的焦糊气息。
“你”
蛇怪用几种语言发出了咒骂,金橘色的火焰在?颈鳞缝隙间闪耀, 然后在?口中汇聚成巨大的吐息火球。
苏澄后退了两步, 在?喘息间也酝酿起了斗气,黑色火焰在?双手中聚集。
下一秒, 艳丽的金橘色火流如同熔浆般喷薄而出,撞在?了黑焰凝成的利刃上。
两股力量硬生?生?碰撞,如有实质的波动宛如海潮般翻卷, 半空中浮现出层层防护结界。
那些闪耀着符文?的壁障开始高频嗡鸣, 从?最外层开始土崩瓦解,化作细碎的光点。
在?这种强悍的冲击下,办公室里?的防御性魔阵一层接一层地?开始消失。
然后两人再次打到了一起。
斗气在?房间中纷飞激射,墙上的书架被拦腰切断, 无数珍贵的典籍弹到空中, 纸张宛如飘落的枯叶。
水晶器皿稀里?哗啦地?破碎了,五颜六色的烟雾升腾到空中。
蒸煮着灵魂的大锅被掀翻了,暗色的药剂泼到地?上,仍在?不断冒泡, 黑曜石地?砖滋滋作响,被腐蚀出坑洞。
整个办公室里?可谓是混乱不堪,咆哮与吼叫叠起,夹杂着防护结界震颤崩解的嗡响,以?及书籍燃烧和容器碎裂的声音,四处弥漫着焦糊和酸雾的味道。
“真是一出好戏。”
伴随着一道冰冷低沉的语声,几个闪光的符文?横空迸现,怒号的蛇怪如遭重压,七个脑袋全部落在?了地?上。
他挣扎了两下,身?体很快恢复成人型。
苏澄则是被人按住了肩膀。
“……两位阁下,以?你们的实力和身?份,却?像是泥里?的野猪一样厮打,不觉得很难堪吗?!”
她回头?看到了满脸怒容的银发男人。
赫维茨不知何时出现了,正用一种班主任看斗殴学生?的眼神,皱眉打量着满目狼藉的办公室。
某种意义上他也确实算她的老师。
苏澄深吸口气,脸上的细鳞褪去几分,好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先?开始的。”
大概是因为她看起来很冷静,赫维茨放开了她,“……那上一句话的主语就是单数了。”
他冷着脸看向前方趴在?地?上的褐发男人,“每个赐福者进?入高庭,你都要来这么一回吗?”
苏澄:“?”
合着还是惯犯。
沃雷也深深呼吸了几次,抬手将自己撑起来,摸了摸脖子上残留的伤口,“我只是想要帮忙”
苏澄用力翻了个白眼,“帮忙把我放到锅里?煮吗。”
赫维茨没?错过?她的表情,“我们走。”
他显然能想明白到底谁是过?错方,但也不打算在?这里?兴师问罪,毕竟他也并非沃雷的正经上司。
苏澄身?上的鳞片也渐渐褪去,两人刚一出门,她就从?手链里?掏新衣服。
“他一直这样吗?”她禁不住问道,“他打过?路夏阁下吗?”
赫维茨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似乎没?想到她嘴里?能吐出那个名字。
赫维茨:“我还以?为这几个月你会都留在?塔里?。”
苏澄眨眨眼,“基本上是这样的,不过?即使如此,我也未必见不到路夏吧?”
银发男人眼中露出鲜明的讽刺,“我不觉得那种人会主动踏入万识之塔。”
苏澄欲言又止。
“再回答你的问题,没?有,”赫维茨淡淡地?说道,“那位路夏先?生?并没?有和沃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