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去。
“不要看我。”他低低地开口,“桑旬,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堆垃圾一样。”
他将烟盒和打火机从口袋里拿出来,手有些抖,点了几次才将香烟点燃。
为了她,他可以伏低做小,可以戒烟,甚至可以对她和沈恪之间的种种装聋作哑,只是她并不在乎。
非但不在乎,甚至还不屑一顾。
他多可笑,居然还奢望她的爱情。
桑旬在那里立了半晌,然后伸手将一边的行李箱拉起来,低声道:“我走了。”
席至衍觉得脑子混混沌沌的,但仍从心底升起了一股恐惧。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恐惧是什么。
他将含着的香烟取下来,掸一掸烟灰,然后将仍亮着火星的烟头往自己手背上狠狠一戳。
皮肉烧焦的味道传入鼻腔,那气味并不好闻,但自肢体传来的迟钝痛感却让他清醒了几分。
“滚,给我滚得远远的。”
清醒一些也好,这样就不会哀求挽留,不会做无谓的挣扎。
还能保有最后一点尊严。
她走了。
行李箱碾过大理石地砖,发出“咯吱”的声响,电梯门缓缓阖上,最后重归于寂静。
其实桑旬的东西很少,即便在他这里住了这样久,也没添置太多东西。
现在她将自己的东西都搬走,倒也并未令房子显得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