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啦,我家没人对猫毛过敏,我妈也挺喜欢小动物的。”钟喻一口答应下来。

“行,那就先交给你了。”周泉阳把猫笼递给他。

高考的前几天,学校基本已经不会管考生了,走读生甚至不去学校也行,所以周泉阳选择在家待着。

考试前一天晚上,他和季女士坐在客厅里背古文重点句,背着背着就躺到了季女士的大腿上,还撒娇要饼干吃。

“就懒吧你。”季女士作势要拧他的鼻子,在茶几上拿了包饼干,拆开塞进他的嘴里,“这是高考特供待遇啊,以后可就没有了。”

周泉阳没意见,咔擦咔擦地嚼。

季女士擦了擦手等他嚼完才说:“说吧,有什么心事。”

周泉阳见了鬼似的看她一眼,一边坐起来一边说,“我哪有什么心事。”

“我是你妈,我能看不出来?”季女士睨他。

“没事,”他挠了挠头,“……反正跟高考无关。”

“跟高考无关也可以讲啊,人生又不只有高考一件大事。”季女士说。

他没有立即应声,又拆了包饼干嚼完,小声开口:“……就是有点不知道怎么跟某些人相处。总之油盐不进,怎么对他好都没用,还总想把你往外推。”

季女士笑起来,打趣道:“哟,这是谈恋爱了?”

“……你就是想八卦我。”周泉阳起身,“我不说了。”

“哎行了,不逗你了,”季女士拍拍他的手臂,让他重新坐下来,“说两句正经的。”

“行季大教授”他拉长尾音,“我洗耳恭听中。”

她没再和他耍宝,轻叹一口气,柔声道,“你要知道,被爱也是一种天赋,不是每个人都擅长被爱。”

周泉阳一怔。

“有些人,给一颗糖果就会让他们诚惶诚恐。”她看着自己的儿子,“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贵的手机说收就收?”

这话听起来十分意有所指,她的目光简直把他照成了X光片,但不带攻击性,只是知会他一声,她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