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哥,传授几招呗,”钟喻还是贴着他,刚打完球身上汗津津的,果不其然又被他阳哥嫌弃地推了推,也不生气,“我看她一个月前还对你爱答不理的,怎么这态度峰回路转了啊。”
“什么爱答不理,会不会说话。”周泉阳啧他一声。
其实他也不知道宋雨晴的态度转变具体是因为什么,难道就因为那条项链?不过这点事倒是没有让他太过纠结:他向来不太喜欢去猜别人的心思,心思一旦拿来猜就会变得弯弯绕绕,沟通的效率就会随之变得极其低下。他更享受直接坦白带来的即时愉悦。
周泉阳把多余的想法都抛到脑后,拧开女神送的冰镇矿泉水猛灌一口,通体舒爽。
结果就是晚上捂着小腹坐在马桶上痛苦地迎接突然到来的生理期。
虽然他的经期一向不算规律,但是这么难受还是头一回,目光呆滞地瞪了面前的垃圾桶好一会才想到会不会是最近乱吃药的缘故。
越想越觉得是,他忍不住摸出手机打开苏逸的对话框,一连发了好几个敲打的表情过去,过去十几分钟苏逸才回过来一个问号。
周泉阳没再继续回,认命地穿上裤子冲干净马桶的血迹,又找季女士煮糖水去了。
考试对于周泉阳来说其实不算特别难熬,通常他还是会把自己会写的题写满,再蒙一通不会的题,通常就快要敲钟了,所以考试的两天一眨眼就过去了。
可能是为了三天后的家长会,老师们疯狂加班改卷子,像英语这种选择题占多数的第二天就出了成绩,其他科紧随其后,最慢的语文也在家长会前一天全改了出来。
老班晚自习一来就叫停晚读,u盘一插表格一拉就是全科成绩单,下面全是猝不及防的惨叫,跟吸血鬼见了光似的。课筙茚栏
苏逸不出意外还是年级第一,将近满分的理综就把后面的人看得直叹气了。老班不厌其烦地把他夸了一顿,总结情况的时候倒是温和不少,不知道是不是打算留到家长会再说。
全班最轻松的除了苏逸大概就是周泉阳了,他这次成绩在中下游,说差吧也不算垫底,真要说的话,比上一次考试还进步了三名呢。于是回家路上他一直在安慰瑟瑟发抖的钟喻,这小子周一到周五上学周末还得上课外补习班,就这么折腾一个多月下来成绩还下滑了二十几名,估计得把钟叔气个倒仰。
害得周泉阳回了家也带点罕见的忐忑情绪,一米八几的人了还蹭到季女士肩头上撒娇:“妈,你到时候应该不会觉得丢脸吧?”
季女士笑着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哟,咱们小羊羊也知道要脸啦?”
周泉阳“腾”地起来,不想再跟他妈说话了。
家长会的流程还挺复杂,先要在操场上由校长集中开一次会,再回到各班让班主任说说班上的基本情况,学生基本可以不用陪同自由活动。可惜周泉阳带季女士到操场上的时候被老班盯上了,叫他帮忙搬搬凳子。
操场集会看着差不多要结束,老班又拍拍他让他提前上教室把瓶装水分一分,顺便给有需要的家长倒倒茶。
周泉阳无奈领命,本来想揪个倒霉蛋(钟喻)一起,没想到那小子早就吓得不知道跑哪去了,只好自己回教室。
到了教室才发现那里早就有几个班干在忙活了,班长是个瘦小的女孩子,见了他高兴地指挥他把门外几箱矿泉水搬进来,他任劳任怨地当了会苦力,又把装了半杯的热茶端到每一个座位上,不知道是不是动作太慢,端到一半已经有家长陆陆续续上来了。
“快快快咱们快点。”班长一边盛热水一边着急。
周泉阳生怕她手一抖把热水撒了,“别急,我们快弄完了。”
他端着最后两杯热茶在过道间穿梭,看见好几个叔叔阿姨在数几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