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低垂下头毕恭毕敬的为姗姗来迟的莱恩拉开车门时,我才意识到,我什么也不是!
当主宅的元老们在看到莱恩那一头嚣张的红发出现在奢华大厅中便蜂拥而至嘘寒问暖时,我才意识到,我什么也不是!
当大卫切斯,那冷冰冰阴沉沉从来不会让人将之与“父亲”这种词汇联想到一起的男人,对着意气风发的莱恩露出堪称温暖的微笑时,我才意识到……
我什么也不是……
对现状感到满意裹足不前的我实在太可笑了!
那一天,我站在切斯王朝高高的穹顶下华丽的大殿角落,默默看着聚光灯中心的莱恩和大卫,以及那片纸醉金迷觥筹交错,很久……很久……
久到我足以在心里勾画出接下来十年的夺权蓝图。
如同小时候母亲教我的一种棋,手握无数子,面前无数路,派兵列阵,阴谋诡计,一步一步,直到拿下万里河山整盘棋局!
父亲啊,你的江山是我的战场,你的王朝是我的游戏,你的儿子是我脚下的白骨,你的头颅将是我母亲坟前的献祭……我扬手,暗红的酒从精致的高脚杯中残酷的散落,毫不留情的污染了整片切斯家的土地……
…………
……………………
十八岁的生日,是同无仁一起度过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样从大卫切斯关他的地方溜出来找我,这两年他愈发迷人了,简直有如妖魔修炼成精一般,已然是义父身边第一人。有时我会想,也许就算我不动手,大卫切斯也早晚会被这个家伙吸干了精气变成一具枯骨……
我并没有跟他上过床,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无仁反而更加的亲近我。他习惯于向我撒娇,这实在很奇怪,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和蔼可亲的人。
“生日快乐~”他会用带着微妙挑逗的尾音在我耳边轻声厮磨,两手搂着我的脖子,身体柔韧的靠过来……其实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