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年朝夕用社死的眼神看着雁危行,那一瞬间恨不得他没醒,她宁愿背他回去。

雁危行似乎还有些茫然,怔愣地看着她,视线好半晌没办法聚焦。

年朝夕试图偷偷收回沾着泥巴的手。

雁危行却仿佛被这个动作惊动了一般,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抓年朝夕一个人赃并获。

然后他又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脸,摸了一手的泥巴。

他看了看手上的泥巴,又看了看她。

那一瞬间,年朝夕分不清他是在困惑还是在震惊。

但她只觉得现如今自己还是没活比较好,或许那个衣冠冢才是自己的归宿,活了干嘛?当着故友的面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