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晏因怎么想。
“听说婚礼前夜新婚夫妇见面不吉利,今夜我宿在别处,你……好生休息。”元轲对他说道。
待到男人离开,晏因换下婚服坐在榻上,抱着冰凉的龙蛋出了神。
他所不知道的是,元轲刚出门便感知到附近有人潜入,他顺着惹人厌的气息望过去,只见玄应宸站在不远处摇晃的灯影下,目光停留在晏因的屋子里,似乎透过半开的窗将里面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元轲面容微冷,正要过去,却见玄应宸身影一晃,微风轻拂,眨眼间便没了踪迹。
婚礼当日,宾客满座,全是元轲花大价钱雇来撑场子的,还有来蹭热闹的。
两个男子之间的婚事终究不为世俗所容,众人表面庆贺,实际私底下议论纷纷。玄应宸站在人群里,沉默地听着他们肆无忌惮的谈论,收指成拳。
他指尖忽地划过一点光亮,随后转身朝着隐蔽之处而去,那几个还在议论的人张着嘴,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吐不出声音,顿时慌里慌张地跑走了。
拜堂仪式很快,他们没有拜天地与高堂,只面对面拜了一拜,晏因便被牵引着入了洞房。
元轲对与外面那些人吃饭没兴趣,可他将人请来了,又不可能不管,于是不情不愿地暂时离开了新房。
房中静下来,晏因拆了头上沉重的金冠,银发披落而下。
他垂下眸,终于在安静的氛围中开了口:“不出来吗?还想偷看到何时?”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
直到晏因等的不耐烦了,准备就此放弃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响起来。
晏因回过头,瞥见玄应宸从门外走进来,男人唇色发白,脸色看上去也很差,像是很久都没有休息过的样子。
“小晏。”见晏因毫不意外,玄应宸缓步走过去,用尽量平静的嗓音问他:“你还好吗?”
晏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答道:“你看到了,我很好。”
“嗯。”玄应宸的声音有些发抖,似乎在克制着情绪。
简短的对了一次话,气氛再度静下来。
良久的沉默后,玄应宸道:“今日的你,很好看。”
平日里晏因总是一身素衣,散着发,虽然也很美,但总归缺了些什么。而今日他戴了冠,一袭红衣将他衬的更加明艳,也多了丝不一样的味道。
晏因没有接他这句话,而是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仙君,为什么?”
他每次这般称呼人,嗓音里都带着种撩人的软,明明是很生分的一个称呼,他与旁人叫出来的感觉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