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也别记了,”元轲无奈地说,“男人在榻上的荤话有几句能当真的?我心悦你,并非只为你的身体。”
晏因还是不语,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再理他。
元轲陪着他静静坐了一会儿,便端起放温的药,一把将人从被褥中捞起来。
晏因这回被激怒了,睁眼瞪着他,语气冷淡:“你做什么?”
“你不喝药,身体怎么能好呢?”元轲叹了口气,瞅他一眼,“既然你不愿自己喝,那我只好喂你了?”
晏因坐在他腿上,反射性一抖,“你……”
却见元轲喝了一口药汁含在嘴里,随后捏着他的下颌,吻了上来……
“唔。”晏因下颌骨被捏得痛,拧着眉被强行渡入了满满一口药汁。
药是苦的,被男人的舌头抵过来,浓烈的苦味儿更化不开了,晏因忍不住开始吞咽,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咕咚”一声,他猛地推开这胆大包天的侍从,急喘着道:“我自己喝。”
“这就对了。”元轲弯了弯眉眼,这回并未强迫他,大概是怕把人惹恼了被赶出去。毕竟再换个身份进来,又得费不少功夫。
不过,事实证明,心魔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喝完汤药,晏因又背过去躺了一会儿,侍从原本只静静陪着,没多久便失了耐心,大手开始不老实地伸向小主人,隔着单薄的衣服抚摸晏因的胸。
雄性鲛人的胸部是平坦的,并不如雌性那般柔软丰润,晏因只是乳头比普通雄性大了点,他也想不通,为何元轲会这般喜欢玩弄那一处,还乐此不疲……
可那地方确实敏感得紧,连隔着布料的触碰也经不住,男人的指尖似带着电流一般透过衣料传过来,晏因胸口被捏得一阵酥麻,不自觉蜷缩起腿,一种难耐的空虚感令他心旌荡漾……
晏因微微气喘,忙抓住侍从的手腕,把他的手挪开,不给对方再伸过来的机会,直接起身道:“我去院中静静!”
元轲见他光着脚就要跑,赶紧把人拉回来,给他穿上鞋袜,“穿好,别着了凉。”
晏因:“……”
晏因极力忍耐着想翻白眼的冲动,等他给自己穿好。自那晚他们有了一次后,元轲的胆子就大起来当然也有可能是不想装了他对晏因的态度虽说依旧如常,可光明正大占便宜的事也没少做。
以晏因睚眦必报的性格,若非已猜到了些真相,元轲这种吃了一次就赖着不肯走的,怕是早就被晏因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彩蛋:
晏因回到客栈时,玄应宸正坐在案边执笔画着符咒,晏因走过去停在他身边,看他落笔丝滑地画出一道法咒。
玄应宸有个习惯,专心做事时不会被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他甚至没有发现晏因回来了,直到晏因好奇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符?”
专注的仙君笔尖一顿,转头看向他,解释道:“破魔符,我一进来便察觉到,这城中有很重的魔气,明日我们将这些符分发给城中百姓,或能为他们避过一场灾。”
晏因似懂非懂地点头,疑惑道:“夫君不打算留下来除魔吗?”
“你不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吗?”玄应宸拉过他的手,捏了捏鲛人苍白的指节,“我已修书一封,将此事报与最近的耀阳山,既然人间不能给你安全感,我们便寻一处只有你我的地方,这样你就不会怕了。”
鲛人终不为世间所容,虽然晏因最开始“极力”表现出贪恋人间的模样,但玄应宸知道,他终究是有些惧怕的。
他没忘记最初遇到晏因时是何情景,两个合欢宗弟子正在追捕小鲛人,那时的晏因什么都不懂,怕得缩成一团,合欢宗弟子的箭刺穿了鲛人的尾鳍,将他钉在了地上,鲜血将泥土都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