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因沉默了,良久将鳞片握于掌心,催促道:“如此你该放心了,去吧,去助他寻药。”
瞳慕灵并不是拖沓的性子,得知晏因有逆鳞护身,便不再迟疑,说走就走。
待人消失在殿中,晏因终于松了口气,捏着掌中坚硬的鳞片,陷入沉思。
他猜想不是玄应宸太信任林楚渝,这殿中的禁制应是所有人都解不开的,只不过林楚渝身为玄应宸的亲徒,大概是偷习过解开师尊禁制的法决,这件事或许连玄应宸也没有想到。
想到此,晏因心中渐渐有了决断。
瞳慕灵离开的消息没几日就传遍了剑宗,阖宗上下没有几人多想,只以为她是年少气盛没能成为宗主的徒弟气不过才走的。只有林楚渝敏锐地察觉了一丝异常。
这日清晨,他再一次上了抚云峰,却见皑皑雪色凄清的殿宇前,那清丽小公子椅在檐下歪着脑袋,长发垂落铺开在素衣中,静望着远处初升的日头出神。林楚渝顿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不知为何竟在对方眸中体会到一丝悲楚,心也跟着坠了下去……
他暗暗掐了一把手心,这才费力从眼前的引诱中找回理智,他缓步走了过去,靴子踏雪发出极轻的“咯吱”声。
檐下的人听见动静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而后眉眼微弯,笑得挑不出半点演戏痕迹,“你来了。”
林楚渝挑了挑眉,脚步不停,“你在等我?为什么?”
“我只是在等一个能救我的人。”晏因说。
“那也不该是我。”越是走近,林楚渝越发觉得这人身上有股子说不上来的媚劲儿,好像天生就会勾引人似的,而他明明生着那样一张纯白漂亮的皮囊……
“我巴不得你早点死。”林楚渝忍耐着心中狂跳,吐出恶毒到令他不齿的言语。
这人真的不是妖孽吗?
他在心中疑惑。然而两次见面除了对方相貌漂亮太过之外,他找不到半分妖气,甚至隐隐从这人身上感受到一种超脱世外的神性。
这不可能。
彩蛋:
绣着金丝的婚袍落在榻边堆在一起,满室烛火闪烁,映出红帐内相拥的身影。
光裸的躯体紧密贴合在一起,玄应宸自上而下地打量着被自己压住的鲛人,他的新婚妻子如绸缎一般光滑细腻,长发凌乱铺开,抬起双怯生生的湿眸盯着自己,耳鳍都红了。
隐忍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平日里性情冷淡的仙君此刻满眼压抑的浓欲,仿佛一只凶残的野兽在拼命挣脱牢笼,下一秒就会将人连皮带骨吞得半点不剩。
“不是不怕吗?这会儿怎么又静下来了?”玄应宸摸了摸他的脸,鲛人没有体温,摸起来是冷的,因而更像一块雕琢完成的美玉,“小晏也会害羞吗?”
小鲛人亲昵蹭过来,白壁般漂亮修长的颈探过来,轻轻在他唇上亲了亲,而后又觉不够,探出湿润的舌尖舔了舔。
“仙君这样看着我,我是怕的,”晏因低声附在他耳边道,“你的眼神好像要吃了我。”
玄应宸自己的耳朵也红起来,不只是为晏因的话,那个轻轻的舔吻几乎把他仅有的理智震荡得彻底崩塌,他一把扣住晏因,指端插入鲛人流泻的发丝,低头吻住了那张柔软的唇。
人类的舌头温度对于鲛人来说还是太烫了,突然闯入齿关的那一刻,晏因被烫得缩了缩舌尖,但紧接着就被那条滚烫的舌头捉住,一冷一热缠绕在一起。
“啧啧”水声响起,两人气息渐渐乱成一团,彼此贴紧的唇在吮吸中发出湿润轻响。意乱情迷间,小腹被一根格外粗壮的柱体抵住,并且能感觉到那东西正在慢慢变得更大,那是仙君动情的证据。
晏因睁开眼,唇畔的吻渐渐落在了脖颈,男人伏在他颈项间亲了亲他的喉结,那